里的钱勉强够用,这样下去只能增加赋税。 “陛下还想不想听臣妾说了?” “朕不想听!”皇帝扯了袖子往浴殿走去。 诶......? 时月影裹了毯子追上去,牵住皇帝的手,“臣妾真的有一个好主意,不必增加赋税,不必动用陛下的私库,就能弄来军饷的!” 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主动接近他,元景行含怒的双眸扫过他的皇后,晃动胳膊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朝着浴殿走去。 “朕不听,你不就是变着法地想救你哥哥!你有这心思,不如昨夜好好伺候朕来得管用!” 时月影追着元景行,强行自己想到的主意献给了皇帝。 “内务府上上下下官员,无不敛财。比如说祥嫔的兄长,内务府主事于忠义。两年来,他陆续在郊外买了七八百亩良田,城内商铺二十多间,其母亲预备去江南养病,于忠义豪掷千金买了地,预备造府,可见他手头还有多少金银。陛下需要银子,何不从他们这些人下手?” 元景行拨弄水面,眸光一冷仰起头,望着跪坐在池边的人,“朕不许你与宫外互通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祥嫔的宫女嘴巴不牢靠,时常在别的宫女面前宣扬祥嫔娘家有多富庶。”时月影歪了歪头解释,“横竖臣妾的哥哥已经参加了殿试,陛下不如就将他派去内务府,他一定能查出内务府贪墨的证据,到时候挑几个人罚没家产,至少够北疆这几年的军饷了......” 时月影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留意皇帝看她的眼神变了。其实皇后心思细腻,十分聪慧,将后宫诸事安排得妥当,打只不过她从不这些心思用在他身上罢了。 元景行靠坐在浴池壁上,任凭温热的泉水没过胸膛,“内务府总管是太后的亲哥哥,朕的亲舅舅!朕要弄军饷,何必抄自家亲戚?直接将你时家抄了,也够北疆三四年的军饷了。”欲求不满的男人十分暴躁,“你花这种心思救你们时家,倒不如把朕伺候舒服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成。” 露骨的话令小皇后噤若寒蝉,一双美目瞪着浴池里的男人。 “你究竟要不要下来沐浴?”元景行烦躁道。 “臣妾等陛下沐浴完了。” “那你就去把衣裳穿好,这样成何体统?”元景行态度冰冷。 是谁昨日夜里在床榻上抱着她,一件一件除她衣裳,还轻哄着说别怕的?当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是,臣妾这就去穿衣裳。”时月影站起身。 元景行闭上双眸养神,“镣铐虽然解了,朕还要禁足你半月,这半个月你好好在未央殿反思。” 身为皇帝一言九鼎,他昨日才禁足她,今日若解了禁,叫外人看笑话。 时月影心里也有气,“臣妾犯了这么大的错,半个月哪里够,陛下罚臣妾禁足半年吧,禁足期间不得见你。” 如此任性说完,转身就要走,只听见哗啦一阵水声,男人从浴池里径直走了出来,时月影抿紧唇后退几步。 温泉的水珠顺着男人的胸膛滴落下来,汹涌的压迫感朝她而来,她步步退让,一直到抵在浴殿的墙上,没了退路。 男人眸色幽深,容颜薄凉。 “时月影,没有了朕的宠爱,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享受锦衣玉食?半年不见朕?你信不信不用三天,你就会跪着求朕回来。” 他披了衣裳,雷厉风行地走出了浴殿,“皇后禁足半年!不得见任何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