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前没少背着家长偷摸办坏事。 项简敏锐的捕捉住了他口中的一个词,她咽下口中的饮料,满脸的莫名其妙。 “什么小辈,你这也太装嫩点了吧,咱几个不都是同辈吗,哪来的小辈长辈一说?” 她这奇妙的关注点瞬间让何慕江哑了声,他“额”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来,毕竟项简的话也没说错,按照现在的年龄来讲,他们确实是平辈。 项简的话跟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早就想问了,总是叫我们哥姐的,你自个到底几岁?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还叫我姨来着,嘶,何慕江你这是啥癖好啊,在这个争着当别人爸爸的时代,你怎么就习惯做那个小的呢。” 不得不说,项简确实是指出了最核心的一点,也是何慕江最不符合他们同龄人的一点,那就是他所有的“哥姐”称呼都太顺口了,就像是原本就该这样似的,但实际朋友之间用这种称呼很奇怪。 就这么说吧,项简几乎没有听到何慕江嘴里吐出人名过,都是带着称呼叫人。 这个问题属实难到了何慕江,谁让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尊敬长辈,哪敢直呼别人的姓名,就算是到了这里,长辈们都变得年轻了,他还是习惯性得把自己当作那个小的。 要知道,面前这些人曾经意气风发的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时,他还穿着纸尿布在牙牙学语呢。 每当要露馅了,何慕江就会习惯性的用眼神求助老妈,江澄接到信号刚想出来拯救一下他,项简忽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这你的口头禅是吧,还真是挺特殊的,我们也就算了,你出去见了别人可不要总把自己摆得这么低,有些奇葩会蹬鼻子上脸的,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 随着项简带有教育意义的唠叨声中,大家都开始动了筷子,话题也迅速从何慕江的身上转移到了江澄出色的厨艺上。 松了口气的空,江澄和对面的何晏清对上了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无奈。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该不会真会有露馅的那天吧。 除了两位家长担心,那位总惹事的傻大儿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他此刻夹了一筷子粉条,正仰着头从最下面往嘴里塞,比起十八岁更像是八岁。 江澄看到了后嘴角一抽,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她生的儿子。 干了一天活,几人胃口大开,吃到最后就差把盘子都舔了,何晏清也一改往日慢悠悠吃饭的模样,大口肉大口菜的吃着。 看到基本所有盘子都被清空了后,江澄欣慰极了,这种实际的行为比各种言语夸奖都要强的多,让她心满意足,做饭的疲劳一扫而空。 吃完了饭刷碗这活就是其他人承包了,她看着被逐渐收拾干净的餐桌,放心的去卧室铺被褥。 何慕江说要全换新的,江澄就毅然决然地断舍离,她只留下了当晚用的几套备用,剩下的全部清空,在新买的四件套洗干净之前,就先凑合的用着以前的。 虽然是没住过人的新卧室,但房东把通风的工序做得很好,里面一点异味都没有,开着窗屋里全是清新的空气。 房间的床并非是什么公主床,而是样式简约的双人床,可还是让江澄看得有点鼻酸,她忍不住坐上去摸摸床垫,幸福感油然而生。 筒子楼的那个床垫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塌了不说,还有些用久了的味道,跟这个完全没法比。 江澄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她忘记了自己穿外衣不能上床的原则,就想在这一秒放肆一回。 说起来,她最近好像经常这样“放肆”。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 送项简和何晏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沈穆留在家里继续打扫卫生,江澄和何慕江出来送人。 虽然就在同一个小区,但项简也没拒绝大家的护送,其实说白了,她就是想和江澄再呆一会,热闹聚会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她的心里,一时间就这么结束她还挺失落的。 直到到了单元门口,项简还依依不舍的环着江澄的手臂,不想就这么回家去。 江澄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咱又不是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