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支票?” 晏双听他话中有话,“姚靖跟上来了?” 他看纪文嵩的作风,不像是能容忍别人跟踪的。 “他没那么大的本事。” 果然。 “秦总自然有秦总的办法,”魏易尘含蓄道,“不一定非要派人跟着。” 晏双一点就通。 秦羽白在纪文嵩那里安插了奸细。 就是不知道这颗棋子到底落得有多深了。 晏双对秦羽白瞬间刮目相看。 能在控制欲如此之强的纪文嵩手下安插人,能力可见一斑。 原来秦羽白也不是纯疯狗啊。 不知道秦羽白是不是又犯了雄竞的病,魏易尘停下来的地方也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同样的拥有美丽的侍女。 晏双感觉自己像是时光回溯了一样,在看到一身银色西服脸色阴沉的秦羽白时,才恍然回过了神。 身边的侍女为他拉开凳子,晏双忙不迭地道谢,坐在了秦羽白的对面。 秦羽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眼睛一下一下地小刀子一样地去剐晏双的脸。 初见晏双的时候是在一场酒会。 晏双来打工,是临时的服务生,大概是太累了,偷偷地靠在一边阴影处休息,他摘了眼镜,用袖子去擦眼镜上溅到的酒渍,秦羽白惊鸿一瞥,就把这个人记住了。 也许是看的时间久了,现在晏双即使是戴着那副眼镜,秦羽白也能很清晰地在心中描摹出他的轮廓。 像又不像。 样子像。 个性真是一点都不像。 秦羽白不开口,晏双也装哑巴。 虐恋精髓之一不就是两个人互相有话不说,激情装死。 菜肴一道接着一道上来,吃完一品下一品,每一道菜都相当美味。 秦兽的伙食果然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甜品是一道雪白的像泡沫一样的菜品,入口即化,晏双细细品尝,吃到了很新鲜又复合的水果甜味,味道一流,只可惜几口就没了。 “把我的给他。” 晏双抬起眼,秦羽白正在用湿毛巾擦手,眼睛专注地盯着他自己的那双手,看也没看晏双一眼。 侍女连忙将秦羽白面前的碟子端到晏双面前。 晏双在美食和虐恋之间忍痛放弃了前者,放下勺子,淡淡道:“我吃饱了。” 释放了示好的信号却被拒绝,秦羽白擦手的动作顿住,锐利的眼眸上扬,“怎么,还要蹬鼻子上脸?” 晏双还是不理他。 秦羽白手上攥着湿毛巾,恨不得把晏双抓过来,也狠狠给他来上一耳光。 “爱吃不吃,撤了!”秦羽白将毛巾掼到一边,对侍女厉声道。 侍女又忙不迭地将那一份甜品端了下去。 空旷的房间内霎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秦羽白大约是偏爱自然风景,这房间也是两侧落地的窗户,光线通透又明亮,落地窗户外绿树成荫,让人简直分不清到底是室内还是户外。 晏双坐在座位上,两侧的光都打在他一个人身上,像是舞台剧上的主角。 他唯一的观众正坐在他对面,冷漠又挑剔地打量着他,不知又将要他出演什么戏码。 “过来。” 晏双垂着脸不说话。 正当秦羽白又要冒火时,晏双站起来了,他没有表情地像一具木头一样走到秦羽白的面前,心想他站着,秦羽白坐着,秦羽白要扇他耳光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手臂被一把拽过去,晏双脚下踉跄一下,跌坐在了秦羽白的怀里,他用力抽了一下手臂,被秦羽白用蛮力强行锁住,他不再挣扎,悄悄把脸转到秦羽白顺手就能抽到的角度。 就很贴心。 秦羽白环抱着晏双,心中默默酝酿着。 晏双的个子其实不矮,体态很修长,就是太单薄,落在人怀里的时候有种别样的脆弱。 可他同时又很倔强。 人坐在了他的怀里,腰背却还是僵硬地挺直。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稍稍示弱。 秦羽白沉吟片刻,“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他话音落下,晏双立刻看向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