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珠也由衷谢莺莺:“这回多亏了妹夫。” 莺莺忙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而后姐妹们便坐在一起说些日常,莺莺坐着有些累,见庭院前一株合欢花开得好,便起身去看花。 这时却有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过来,笑道:“莺莺,你这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了。” 莺莺抬头,是三夫人。 她有些纳闷,三房和她关系自然是水火不容,却不知为何三夫人无事献殷勤。因而只淡淡道:“三婶。”转身就欲走。 “莺莺我有几话要说。”三夫人急着出声。 莺莺纳罕,便住了脚要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果然三夫人当即说出来意:“听说花满蹊是你开的,叫你三叔和你二弟去帮你看着这爿铺子不正好?” 她一会功夫就盘算好了,苏莺莺一介女流,夫君又卧病在床,还不是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先进店,将里头的人都换成自己的人,而后将这店铺牢牢掌控,做成个空壳子白白霸占里面的产出,利润还不是由着三房编造?到时候苏莺莺一介女流难道还能跟娘家翻脸不成? 而且她自己娘家人败光了夫家财产料她也不敢说给夫家人听。 三夫人想得得意,可惜莺莺听了只有好笑:“多谢三婶惦记,不过我自己能撑起来。” 说话间大夫人和大娘子二娘子都注意到了这边,庭院不大,她们听得一清二楚,面上便都露出愠怒之意。 莺莺开店的消息没有瞒着她们,前几天还给她们各送了些花木,说是夏天摆用。 大房因着大娘子丈夫调令之事对莺莺只有感激的,便也毫无嫉妒之意,只发自内心替她高兴。 没想到三房这般无耻,居然想要自己霸占。 “你这孩子也是强撑着,你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打理好店铺呢?”三夫人一脸慈祥和蔼,“出外抛头露面还不是男人的事情?” 莺莺摇头:“我自己足够应付。” 真是个傻的,三夫人摇摇头,瞧上去一脸为莺莺打算的神情:“我这提议可不是为了钱,你与娘家走动近些不也好吗?” 想起二房夫妻已经去世了,三夫人越想越自得,说话也没个遮拦:“可惜你没个娘家兄弟,以后也无人可依仗。” 她说得理直气壮,生了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长房夫人没有儿子,二房又只有莺莺一个,他们三房便是唯一的嫡出孙子,苏莺莺还不是要巴巴儿巴结她? 这话一出大房夫人和大娘子二娘子母女都沉下了脸。 莺莺不惯着她,她笑:“四妹妹倒是有个娘家兄弟,可也没见着怎么依仗啊?” 这话没说错,苏环那个兄弟,只知道巴望苏环从侯府带好处回来,可侯府回回惩罚苏环,也没见他出面。 大娘子二娘子两人抿嘴笑。 三夫人脸色大变,这可是她的痛脚。 天下谁家夫妻打架不是做岳家的为女儿撑腰?理直气壮将女儿接走,等着做女婿的低声下气上门,送礼赔笑将妻子接走。 做娘家的也好端端长辈的款儿,教训女婿几句。 可偏偏侯府可不是她们苏家能惹得起的。 三夫人好半天才挤出来两句:“每回都是夫妻鸡零狗碎的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娘家兄弟自然不好出头。” 苏珠撇撇嘴,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当真是就算把这三夫人放进锅里煮,煮到最后那张嘴还是硬的——全身上下嘴最硬。 三夫人却不觉得,她在片刻的窘迫之后很快就又面色如初:“你们这些小娘子年轻不懂,娘家有个男丁在那里就是不同。” 莺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