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里去。 如今发现李老四背着他居然还宠幸了新的小妾,何管事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将要给李老四结账的银票扣住不发。 李老四从外地回来才知何管事对自己使了这一招,他急匆匆去寻何管事算账,谁知何管事态度冷淡:“李掌柜宠幸小妾时怎么不记得算这笔账呢。” 说罢就将门关了不再理会他。 李老四这才发现东窗事发,又急匆匆回家去查看。 谁知道了家中才发现家里被洗劫过似的空荡荡,家具搬空,脸盆灯架不见,就连院里的树也被挖走了,只有几个老仆人守在院里。 仆人忙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委婉回禀。 李老四吓得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何管事居然这般不顾体面:“这人疯了不成?颜面都不要了?” 这可怎么是好?他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巷子里,被人知道他为了些好处卖那啥,以后还怎么在巷子里走动? 李老四急得脸一下涨红,脑门“嗡”一声,好半天才想起问:“那家里的东西呢?” 仆人说:“夫人请了自己娘家人来将她的嫁妆都拉空了,说是您回来就请当初的媒人来和离。” 什么? 李老四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家世并不好,全靠夫人嫁妆起家,这回夫人全搬走可怎么办? 他打起精神又问:“那几位姨娘呢?” 仆人战战兢兢回答:“夫人拿出了她们的卖身契,说去留任意,有几位姨娘说以后在左邻右舍这里抬不起头便拿了身契走了,一位姨娘无处可去跟着夫人做丫鬟去了。” “啊?!”李老四吓得后退几步,又想起一人,“那香香呢?” 香香是他那怀孕三个月的小妾。他与夫人成婚多年都未有子嗣,没想到香香有了身孕,李老四自然是高兴不已,这回还特意给香香带了特产。 仆人的头垂得老低:“香姨娘说她的孩子是府上一个小厮的,夫人给了她一笔银子她便与那个小厮走了。” “什么?!”李老四脚下一软,打了个趔趄。他心心念念的大胖小子居然也不是他的种! 很快岳父派出的媒人就来与他和离的事情,他除了要拉走女儿的嫁妆,还索要李家铺子一半的利润。 李老四自然不愿,可岳父理由也很充分:李老四就是靠着他女儿的嫁妆起家的,自然店铺生意也有他一半。 两家争执不休,岳父索性将李老四告上了开封府,两家打起了官司。 “李老四家门口时不时被人砸臭鸡蛋烂菜叶,他如今在卖宅子呢。”裴娘子喝口茶,幽幽然道。 “为何卖宅子?”飘石有些见识,“自古以来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不是什么大事。可他是为了利益出卖自身啊。”裴娘子仔细与他分析,“何况又不愁吃不愁穿的,就为了钱就被人那个,街坊邻居都不齿呢。” “那何管事呢?” “何管事也没落着好,李老四拿不到银子,索性拖欠了花农应付的银子,花农们告到了开封府,开封府的人寻到后侯府,一来二去何管事也被革去了差事。” “如今两人彻底反目,何管事丢了差事后就忌恨上了李老四,处处与他作对,李老四店里如今没半点生意,只好关门大吉。” “李老四自己还被族里除了名,只怕等卖完老宅后就会逃出汴京城里取外地讨生活。” 莺莺摇头,这李老四处处寻衅滋事,却没想到自身也能有这么朝不保夕的一天。 绿儿听完后只有个感慨:“说到底还是那一对玉镯惹得由头,话说李老四这么也不做的隐蔽些呢?偏叫何管事知道他送了一对玉镯给夫人。” 她只是随口感慨,却不知她说完后飘石的表情明显有些心虚,往后退了退,还小心翼翼瞧了萧照一眼。 萧照没什么表情,他将手里的一个小瓷碟递给了莺莺:“快尝尝。” 莺莺低头一看,是碟子剥好的瓜子仁,个个玉白莹润,泛着光泽,显然被精心挑选过。 原来萧大人是瞧着自己嗑瓜子所以才帮自己剥了一盘瓜子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