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楼散心,谁知被他遇到苏莺莺。 他神色都透着几份不可置信,先往莺莺身后看:“怎的就三妹妹一人?萧照呢?” 想起这位国色天香的三妹妹便是可惜,好好一朵鲜花嫁给了一个残废,以后下半生不就得垂泪度日吗?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此时看向苏莺莺的目光就多了几份同情,几份怜惜。 谁知莺莺直起腰杆傲然瞥了他一眼:“四妹夫,烦请您跟着四妹妹一起唤我一声三姐。” 从前两家论辈分按照年龄长幼排序,如今既然结了亲自然是要按照苏环的排行来。 “噢。”提起这个郜英彦便兴致有些不大高,但也从善如流,“见过三姐姐。” 他看莺莺的神情不像是亲戚,惹得莺莺一阵厌烦。 再想起郜英彦婚前与苏环的荒唐事更觉如芒在背,于是冷冷道:“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郜英彦回话便扭身随便往个分岔路拐进去,想着先甩了这人。 没想到听到尖酸刻薄一句:“吆,这不是三姐姐吗?” 是苏环。 莺莺抬起头来。 “三姐姐怎的在这里?难道是嫁了个残废如今出来再觅第二春?”苏环假模假式将手帕捂着嘴,一脸夸张的不可置信样。 看见苏莺莺过得不好,她心里的苦闷才略微散去些。 想起上辈子萧照腿伤,她也曾向苏莺莺求助,觉得她出入高门可以认识公子哥儿,请她帮忙搭线再寻个伴,谁知被苏莺莺断然拒绝。 还教育她“丈夫卧病在床岂能有二心。” 此时苏环想来心里才格外畅快:上辈子苏莺莺也不过是假模假式,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摊到她头上她出墙出得比谁都快。 莺莺皱了皱眉,这两口子怎的一个两个的都发疯? 她冷冷道:“你说话可要注意些四妹妹,我是与我夫君一同来酒楼,并不是孤身一人,也不是另觅他人。” 什么?! 苏环心里刚散的火气腾一下又起来了。 上辈子萧照可没有陪她逛过, 他一开始很消沉,不大说话也不大搭理人,后来他就总与自己的下属在一起嘀嘀咕咕,成婚后几乎没与她说过两句话,更别提逛街了。 怎么如今反倒拖着病体陪苏莺莺吃饭? 还是在汴京城最贵的酒楼之一丰乐楼,要知道她适才与茶饭量酒博士聊了聊,得知这里一道普通的菜就值当一两银子,吃一桌也得十两银子。 寻常百姓家里半年的嚼用就没了。 饶是苏环现在是侯府世子夫人都狠不下心来花这笔钱。 可谁知苏莺莺居然能被夫婿带着来吃饭? 她当即冷笑:“姐姐嫁的倒好,这么贵的酒楼姐夫也舍得请你来。” 莺莺懒得与她多嘴,只瞥她一眼:“你要无事我便先走了。” 可苏环心里气闷,她仍旧不走,挡在莺莺前面:“当初三姐姐从大理乡下来时何等穷酸?如今倒也托姐夫的福吃得起丰乐楼了,姐姐要多吃些多看看,毕竟我们汴京城不比大理乡下地方。” 思来想去也只有先骂一句苏莺莺乡下人。 这时她身后想起个声音:“谁说的?明明是我托莺莺的福。” 苏环往后一看,却是萧照,他坐在轮椅上,一脸坦然:“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