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就有好色的名声。 小魏氏又笑:“三房想让四娘子去,可我瞧着三娘子也不愿轻易撒手,那老太太中意谁呢?” 苏老夫人摇头:“我中意算不得什么,要看侯府的意思。” “毕竟这门婚事是我们高攀,若不得男人欢心就算嫁过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三娘子美貌,四娘子柔顺,要看男人喜欢哪个。” “所以您才决定带着两个丫头一起去赴宴。”小魏氏恍然大悟。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帮魏氏探听老夫人更中意谁,此时已经明了。 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可谁叫三娘子更美貌呢。 黑漆方腿花妆台上摆着花梨木镶螺钿妆匣,小魏氏从琳琅满目的首饰里挑出一对镶水晶紫茄耳环:“祖母明日戴这耳环可使得?” 苏老夫人抬起眼来:“就用那花朵卷草虫草簪。” 小魏氏心里暗自鄙夷:都快进土的人了还将家里的财物牢牢把在手里,梳妆打扮如年轻女郎一般难道就能返老还童不成? 面上却笑:“果然还是祖母有见识,选的饰物雅致。” “三娘子可真厉害!”绿儿回房就忍不住称赞起来。 奶娘却有些急切:“三娘子难道真想生出自立门户的心思?万万不可啊。苏家虽险恶,但外头人要糟践个小娘子也是分分钟……” 莺莺笑:“我省得。只不过我也打听过,汴京城吏治清明能容许多女户做生意,何况如今大宋律法规定女子做生意都能减税,是以外头抛头露面的女子倒不少。以后若有时机我自然要想法子离开苏家。” “不管如何三娘子居然能够自由出入门庭了!”绿儿一脸崇拜,“以后我们做生意便容易许多。对了,还有银子!” 说到银子奶娘也跟着笑:“还是娘子有本事,三言两语洗脱了嫌疑不说,还赚了大笔的银子。按房头的话我们二房还能多分不少银子呢。” 莺莺原来与诸姐妹一样领两月一两的月例银子,按照房头却能领一月五两。 五两银子,足够外头小户人家过一个季度了。 莺莺点头:“有这银子以后我们便能将卖花的营生认真做起来。” 正说着,外头有人敲门,还伴随着询问声:“三妹妹,三妹妹?” 绿儿去开门,却是苏璎后面带着苏珠。 苏璎神色歉疚,苏珠满脸泪痕。 苏璎性子沉稳,莺莺刚来时她还遣小丫鬟送了花瓶庆贺,是个礼数周到之人。 苏珠性子毛毛躁躁又不知进退,但人却不坏,还给莺莺赠过话本子。 是以莺莺并不以今日的插曲而厌憎她们,忙叫奶娘端茶。 苏璎脸上愧疚越显,带着苏珠福礼:“今日之事是珠儿鲁莽,还请三妹妹谅解则个。” 莺莺扶起她们:“好。” 她这般大度,苏璎和苏珠有些意外,脸上笑容更真切了些。 谨慎如苏璎,有些原本不打算说,可看见妹妹这样宽容,她便也说了出口:“虽按照叙齿便是三妹妹与四妹妹得这桩婚事。可我听说,当初侯爷觉得咱家小娘子命格好才定了这门婚事……” 总得提醒这位无父无母的三妹妹婚事其中蹊跷之处。 奶娘和绿儿神色凝重起来。 她们都是土生土长南诏人,哪里知道这门婚事里面的细节。 莺莺却神色淡淡:“我本就无意这门婚事。” 这话一出奶娘有些发急。 苏珠张大了嘴。 就是苏璎也有些意外:“三妹妹,这婚事可是女子半生依傍,岂能不认真待之?” 莺莺点头:“我自然是省得的。” “女子前半生看父母后半生看婆家。娘子这是……”奶娘也顾不得礼数,急得出言。 莺莺安抚地摸摸她手背:“实不相瞒,我自幼长在民间自由自在,一点都不想被高门大户关起来拘束。” 苏珠有些理解的点点头,苏璎有些刮目相看。 莺莺便笑:“今日当着姐妹们面我便也不害臊一回:我若是非要嫁个夫家,最好是能容得我自由自在才好。” 这话一出,苏珠拼命点头:“对!就像话本子里写的一样!” 苏璎顾不上警告妹妹,自己倒也一愣。 随后她释然地笑:“原来三妹妹志不在富贵,如此一来便祝三妹妹心想事成。” 送走了两姐妹, 三人适才坐在一起梳理了苏环的所作所为,莺莺好笑:“原来苏环费尽心思闹了一场只为了这劳什子婚事。” “那人老是阴恻恻盯着娘子,本来就不是好人!”绿儿愤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