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琼听着,冷笑道:“裴令行如今对徐妙厌恶至极,担心两个孩子的性子随了徐妙,当真是讽刺呢。他以为这样,便能把他自己摘干净,让他显得清白一些。可当初他和徐妙有了苟、且,又让徐妙生下两个孩子,谁也没逼他,不是吗?他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听着自家娘娘言语间满满的讽刺,宝笙顿时也是一阵感慨,“娘娘,有件事情奴婢倒是奇怪了,依着二姑娘掐尖要强的性子,昨日竟也没闹腾起来,瞧着像是忍了这委屈。而且奴婢还听说,二姑娘今个儿一早就抄起了经卷呢,她倒是沉得住气。” 徐妙竟然抄起了经卷,徐琼听着,差点儿没有恶心的吐出来。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机关算尽。想着在曹氏过门之前就挽回名誉,得了镇国公老夫人和府中上上下下的怜惜。” “可她莫要忘了,她做的那桩丑事,岂是这样装模作样在佛祖面前装虔诚就能够过去的。她这样做,别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得不了好不说,反倒是成了那曹家姑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宝笙听着娘娘提及曹家姑娘,不由道出心里的疑惑道:“娘娘,奴婢有一件事情不解呢。这曹家姑娘到底是次辅大人的嫡次女,贵妃娘娘即便有强娶的心思,可怎么曹家这么容易就服软了呢?这可是次辅大人啊。” 徐琼轻抿一口茶,道:“若皇上膝下有几个皇子,曹大人该不会这样就屈服的。可偏偏,皇上膝下的皇子除了太子殿下便是二皇子,可朝臣们都知道,皇上容不得姜家,太子怕是迟早被废。既如此,曹大人怎肯冒着得罪未来天子的风险,拒了这门婚事呢?他当然怕若是二皇子登基后,贵妃和二皇子秋后算账了。” 宝笙听着这番话,终于是明白了。 可想到这曹氏,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更别提,今日一大早宫里就有了传言,说是贵妃娘娘今日召了曹氏入宫来吃茶。 想到贵妃娘娘这个时候召了曹氏入宫,宝笙便心里有些不爽,要知道,贵妃娘娘这样做,无异于是让众人因着这曹氏,对自家娘娘愈发议论纷纷呢。 宝笙满腹的不满,徐琼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然,她也知道外头那些看戏的人大抵以为自己会视曹氏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她们越这样想,她越不会如了她们的意。 毕竟,她和裴令行已经和离了,又如何会故意去为难这曹氏。 这不是蠢到告诉大家,她是因着曹氏做了镇国公府世子夫人而耿耿于怀吗? 可她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她和裴令行已经和离了,他续娶了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宝笙也没想到娘娘竟会这般不在意,不过,比起娘娘在意起这曹氏,她当然更乐见娘娘完全舍去过去。 这样想着,她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说起了今日一大早,尚衣局给自家娘娘送了新衣的事情。 “娘娘,这牡丹穿银线月华裙真好看呢,娘娘穿上,一定是最耀眼的。” “还有这件宝蓝色遍地金襦裙,这绣法该只有宫里的绣娘能做出来呢。”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却在这时,冬至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娘娘,方才从宫外传了消息进来,说是今早徐少爷被歹人给打断了双腿。” 听着这话,徐琼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第70章 请教? “来人,把这些人押到慎刑司去,…… 见自家娘娘因着震惊, 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宝笙忙问冬至道:“冬至姐姐,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可抓着那些歹人没有?” 冬至闻言, 轻轻摇了摇头。 而没等宝笙再问,冬至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看着徐琼道:“娘娘, 徐少爷遭此劫难,听说侍郎府都乱套了。可比这更可气的是, 竟不知何人故意散播流言蜚语,说徐少爷出事, 是娘娘不满他昨日送二姑娘出嫁,这才下的狠手。” 说完,冬至像是怕娘娘气晕过去,忙又补充道:“当然了, 除了针对娘娘的流言蜚语外, 也有传言说是贵妃娘娘对于镇国公老夫人在显阳宫扭伤脚的事情耿耿于怀,才在徐少爷身上报、复回去的。” 徐琼听着这些话, 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她直接就问冬至道:“外头可否有传言说是嘉阳长公主动的手?” 冬至侍奉徐琼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听着娘娘这话, 她立马就察觉到了娘娘是疑心长公主殿下呢。 可也因着娘娘的意有所指,她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诡异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