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裴山却第一次没和自己一条心,语气中明显有责怪镇国公夫人的意思,冷声道:“不怪行儿动怒,都怪你平日里太惯着这孽障了,才让她这样无法无天!” 对镇国公来说,今个儿这事儿若换作往日,确实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偏偏,今日是儿子得胜归来,多少双眼睛盯着镇国公府呢。 怕是圣上,也会看着镇国公府的。 他若一心偏袒女儿,只怕落在圣上耳中,会觉着自己教女无方。 这样想着,他直接就对着屋里的婆子道:“怎么,没听到世子的话,还不拿了家法来!” 镇国公既然已经发话,这几个婆子又哪里敢犹豫的。 镇国公夫人求救的视线忙看向镇国公老夫人,可镇国公老夫人又岂是糊涂的。 如今,儿子和孙儿都要罚了孙女,她又怎能众目睽睽之下,落了儿子和孙儿的面子。 何况,她也是能揣摩到儿子的心思的,玉珠今日确实是跋扈了些,确实也该知道些教训了。 裴玉珠这个时候才知道怕了,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哭着看向镇国公,“爹爹,您怎忍心……” 可还没等她说完,几个婆子便拿了鞭子上前,强压着裴玉珠跪在地上,鞭笞起来。 一时间,啪啪的鞭笞声,还有裴玉珠的哭求声。 所以人都被眼前这场面给镇住了。 镇国公夫人想要求徐琼饶了女儿,可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见镇国公冷冷的目光瞪向了她。 镇国公夫人再是怜惜女儿,可她也不敢忤逆镇国公的,所以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扭开了头。 徐琼听着耳边裴玉珠的求饶声,却是并未有想象中的开心。 毕竟,她和裴令行的纠、缠太、深,她又如何能轻易忘记上一世自己所受的伤害,遭受的背叛。 因着发生这样的意外,接下来的家宴上,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尤其镇国公夫人,想到打在女儿身上的鞭子,自然是无心用饭。 二房三房的太太和姑娘们,也都有些惊讶于裴令行的变化。 便是二太太郑氏,依着她往日的性子,该是要借着此事故意刺镇国公夫人几句的。 可今晚,她却也闭上了嘴。 当然,众人也无一不诧异,今日的徐琼,怎会如此的反常。 要知道,往日里她性子最是温顺宽厚的,今日却装作看不懂镇国公夫人的意思,反而是装起了小可怜。 这哪里还像她们认识的徐琼。 徐琼当然知道大家心中的低语,可她却装起糊涂来,只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 等家宴结束之后,徐琼就直接回自己院里去了。 路上,宝笙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吓都要吓死了,心慌慌道:“姑娘,世子爷肯这样护着姑娘,奴婢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可奴婢却忍不住担心,经此一事国公夫人会记恨上姑娘。这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日姑娘未求着世子爷对二姑娘手下留情,国公夫人心里哪能没有计较。” 宝笙说着,不由想到方才家宴时,国公夫人那阴沉的脸,就愈发替自家姑娘担心了。 当然,除了担心国公夫人记恨自家姑娘之外,她其实也有些好奇,怎的姑娘方才竟没有顺了国公夫人的意,替二姑娘求情。 她不由又想起今个儿早上,姑娘让人把那些喜烛丢了的事情。 一时间,她心中更是不解了。 她怎么觉着,今个儿的姑娘像是变了性子一般。 徐琼当然知道宝笙满腹的疑惑,可她却没有心思解释,因为一会儿,裴令行势必要回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