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式的阳台很阔,地砖是□□十年代的淡青色水磨地砖,有点复古泛白的色调,仙人掌是用老式搪瓷脸盆栽的,盆圈是掉漆的红色,露出里面的锈圈,叶片粗壮油亮,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前房东留下来的,让我帮忙照顾。”他洗完碗过来,问她,“看过仙人掌开花吗?” 她仔细回想:“没有,它会开花吗?” “前两年开过一次,白色的花,很漂亮,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再开。” “是么,那我期待一下,希望它今年也开出漂亮的花来。” “仙人掌的花期在夏季,等它开花了,你过来看看吧。”他转头向她,认真跟她说话。 “好啊。”她轻飘飘回他。 阳台光线很足,周正拿一块湿布,一点点擦拭着仙人掌的叶片,把它擦得油光锃亮,翠绿鲜活,在阳光底下像一块块半透明的绿玉。 她靠在阳台窗边,整个人沐浴在充足的光线里,肌肤完美无暇,白里泛着一点红,浑身懒洋洋酥软软,眼神也绵软,默默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动作。 周正擦完仙人掌的叶片,放下湿布,去水槽洗手,转身看静悄悄的林霜,冷不丁看见她,双颊嫣红如花瓣,酥懒柔媚的目光像半融化的糖果黏在他身上。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像“啪”的一声静电,溅出了一点火光。 他好似被蛰了下,被太阳晒得也有一点脸红。 “周正,我有点渴,可以给我倒杯水吗?”她五指插进发间,懒洋洋拨了拨长发。 “好。”周正点头,转身去厨房。 天气预报告知今天最高温二十二度,适合春节出游、薄衫、以及预防昼夜温差过大造成的感冒。 林霜被正午的太阳烤得身上冒汗,走到卧室才觉得清凉些。 他端着水杯出来,她自然而然伸手去接,就站在他面前。 普通的透明玻璃杯,水温适中,舒缓喉咙干燥,林霜垂眼喝水,嘴唇水润润的艳丽。 周正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唇腔干涩。 林霜把空杯递给他,他伸手去接,却落了个空。 她把杯子绕过他,搁在身后的书桌上,退回来的手,触在他挽起衣袖的光滑手臂上,轻轻滑动抚摸。 男人的手臂结实,带点薄薄的肌肉,不至于太文弱,也不会太粗野。 林霜的身体也顺势凑过来,俏皮又黏腻地靠着他肩上,唇上还带着微凉的水汽,蜻蜓点水触了触他干燥的唇,目光雪雪,柔声问他:“周正,你是不是也渴啦?” 周正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活色生香得像酽淳烈酒浸泡过的罂粟花,明目张胆的挑逗,睫毛颤了颤,喉结滚了两滚,嘶哑轻嗯了一声。 她轻笑一声,亲昵挽着他的手臂,顺势把他推坐在床上,周正身体晃了晃,她肆无忌惮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明亮的眼坦荡盯着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杏眼,弧线柔美,长睫浓密。 男女对视十秒定律,要么相拥接吻,要么一笑泯灭幻想。 周正逃不过。 他仿佛被蛊惑一般,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她的脸被太阳晒得发烫,他的手微凉,贴上去冰冰凉凉有点舒服。 林霜眯起了眼。 他不知咽下些什么:“霜霜,我亲亲你吧。” 伴随着发颤耳语的,是他颤巍巍的吻,轻飘飘落下来,一下下啄着她的唇,生涩又紧张,低回辗转。 周正第一次主动吻她。 林霜垂眼回应,加深了这个吻的热度。 屋里光线和亮,气氛旖旎又暧昧,像沉浸在孤独世界的双人探戈。 这个吻时快时慢,时轻时缓,像一尾游曳的鱼,徘徊在清透的溪水里。 两人的姿势由坐姿变成平躺,林霜压在他身上,气温节节攀升,两人都穿得不多,身体贴在一处,热腾腾的蓬勃,软的像水,硬的紧绷。 身体都有感觉。 周正无意识箍着她的腰,力道越来越紧,怀抱越缩越小,林霜的手悄悄摸进了他衣服的下摆,针织衫下是一件白色的棉质背心,肌肤的手感很好。 她的手往下流连。 周正某一刻突然醒来,精准握住她的手,再睁眼,眼睛发红,眼瞳黑得滴水,把她从身上托起来,剧烈喘气:“我有点事,去趟学校。” 他的额头都是亮晶晶的热汗。 林霜挑眉,笑得有那么点狡猾的恶意,磨了磨牙,突然叼着他的唇,发泄似的、重重的咬了下去。 男人的唇很软很滑,咬起来很韧,毫不心软刺透他的唇肉。 他吃痛,呼吸也猛然急促起来,有点尖锐到难以忍耐的痛意,痛意传达到神经,又有点轻飘飘的舒爽,搂着她的肩背,翻了个身,将林霜摁住,张唇去撬她紧闭的牙关。 这吻又急又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