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会, 闲闲不笑了, 他才慢慢晃起来, 一晃闲闲就笑, 闲闲笑起来,他也跟着笑,两父子傻乐,傅忱越晃越厉害,闲闲甚至笑出咯咯声。 傅忱邀功似的给怀乐看,“他不怕。” 怀乐看他抱得稳也放心了,松了反而得空笑他。 “嗯,闲闲不怕,闲闲比你的胆子大多了。” 刚刚他抱闲闲还怕呢。 傅忱越晃越开心,他甚至抱着闲闲,把他高高举起来,怀乐拍他的手臂,“你....哎你......” “你放闲闲下来,待会吓到他了。” 傅忱抱孩子抱得牢牢的,他意气风发,“我有分寸。” “我看看他怕不怕。” 说到底,就是自己亲儿子,也不想在怀乐面前给比下去。 怀乐,“.........” 付祈安和梁怀惔就在对面的阁楼上,将院里一家三口的行为尽收眼底。 付祈安没正形依靠着椅背,倒是乐得看一出好戏,梁怀惔脸色不好,显然对于傅忱还是有芥蒂,却也默默看着,眼瞧着,傅忱在他面前这关是过了。 付祈安猜测,傅忱身上的伤只怕是他打的吧。 他那伤看着触目惊心,付祈安心里畅快,头回觉得梁怀惔打得好,傅忱这个混账羔子,天天给他找事情做,付祈安老早就想收拾他,奈何师出无名,一直逮不到机会。 梁怀惔歪打正着,算是给他出了口气,虽说这样想来,很不厚道。 真正来算,有什么不厚道的,傅忱连二十五的坎都没跨过去,现如今,嫡子有了,孩子也有了。 就瞧瞧他和梁怀惔,孤家寡人,这比不了。 他红颜知己也算有,但是这梁怀惔,付祈安听人说,他从不近女色,除却他妹妹不算,只怕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正儿八经地碰过吧。 就这么想着,付祈安心里又痛快了,瞬间觉得,他似乎也不是垫底惨的那个,看向梁怀惔的眼光带着同情。 唯一的妹妹都叫人抢了啊。 “他的忘症还会好吗?” 梁怀惔非要见付祈安,就是要确定这件事。 如今的傅忱,没了仇恨,也没有压在心头上的担子,他忘记了从前的事以具细恩怨种种,就记得个模糊的大概。 重要的是,他还记得爱阿囡。 梁怀惔这些日子,算彻底想明白了,他可以接受傅忱,但要问清楚那药,万一傅忱又给好了,回到从前偏执可怕如何? “你叫傅忱让我来,就为这事?” 梁怀惔很看不惯付祈安没有正行的模样,“嗯?” “话说回来,梁督司妹妹的事情,同意了是吧?” 梁怀惔要个确定,付祈安也是要个确定。 “看他的情况,从前的他给阿囡遭成了太多的伤害,若是会好,我会考虑...” 付祈安大手一挥,抄起一把花生在手里捏掉了壳,再高高抛起,用嘴去接。 吃了半碟子花生他才回话,“他吃忘情这事,我问过制药的蛊师和太医,忘情药能够忘却前尘风月,不会再好,但是他频繁记起你妹妹....” “是,你知道我的顾虑。”梁怀惔就疑心这个,“他骨子里似乎还记得阿囡。” “是啊。”付祈安脸上似笑非笑,眸光却无比的认真。 “他骨子里就爱你妹妹,认定你妹妹了。” “爱人么,用心爱的,不用眼睛,眼睛看的是皮相。” 梁怀惔不懂,付祈安耸肩,“你别看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要特别清楚,不如自己找个女人遭一遭,许就明白,感同身受了。” 梁怀惔敛眼,付祈安说的后面,他都当作听不见。 付祈安一次说开,“实不相瞒,当时在长京,他似乎有意算计要探你妹妹,后头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再有一事.....” 梁怀惔看过去,付祈安讲道,“先前你回汴梁,傅忱一道随行送过来的礼,实则是按长京求后聘娶地份额来备的。” 梁怀惔,“.......” 聘礼!难怪。 他当时就觉得傅忱清算长京宫变,赏罚分明旁人都还好,唯独给他的尤其重,敢情早就打的歪算盘。 “呐,你收也收了。” 梁怀惔无言以对,他屡屡被傅忱算计,如今都有些习惯了。 “.......” 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不成,只得沉默。 “我知晓了。” “知晓了是成还是不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