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动作倒是快,叫我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生怕你真和别人看对眼了,我在你身边没了位置。” 傅忱的话说得这般直接了当。 臊得怀乐的脸都烫了。 她别过脸,看着闲闲和傅忱相似的脸,“谁要跟你有首尾。” 傅忱把手里剥好的瓢仁子递过去,他笑,“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这不是在求吗?” “梁姑娘给些面子,且看看我这剥壳的手艺能不能?” 瓢仁子的壳不好剥,傅忱手上的功夫活特别地讨巧,他剥出来的瓢仁子个个都特别的完好,瞧着还挺漂亮。 怀乐刚想说不要。 怀里一直被襁褓锦帛子遮了好久的闲闲,伸出来他的小手,吱呜发出了第一声呀呀语。 傅忱讨了个巧,用手捻了颗放到怀乐的嘴边,“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你还抱着孩子,手不得空,啊,张嘴。” 瓢仁子的香混合着他手指上的清香味。 递到嘴边,怀乐下意识就张了嘴,吃了。 瓢仁子那么小,她的舌头卷过来的时候,傅忱难免碰到,他浑身都这软热酥得微颤了。 吃了第一颗本想着说不要了。 谁知道傅忱手上动作特别快,他接二连三地又递过来,怀乐想着吃了第一回 ,也不拘束第二回。 何况她出门时忙着跟哥哥赌气,一直没有用些吃的,如今闻到味道,自己也觉得饿了。 接下来,傅忱一直在给怀乐喂东西。 他素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现如今见她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竟然觉得开心,开心在她身边当个伺候人的。 傅忱从前就摸出来怀乐用饭时,要嚼多久,差不多又给她到了一盏润嗓的花酿茶。 这家戏园子的小食点心真是不错的,怀乐吃得实在,台上的戏文子也唱得好,慢慢地怀乐心里一连几日来的郁闷烦燥,慢慢地都没有了。 等到花好月圆的绵戏唱完了第一场,怀乐才回过神,摇头,“不要了。” 不知不觉吃了好多。 她刚刚看得很开心,吃得也很开心。 往旁边看过去,傅忱看着他自个的指尖似在偷笑,他貌似也很开心的模样。 怀乐清咳一声,想到问,“今日要跟怀乐见面的那个人你怎么安置了?” 别惹出了事,回去要挨哥哥骂了。 傅忱手上安置不好的话,哥哥肯定会大发雷霆。 想到那个老实的新科进士,傅忱不免一晒,“他么.....” “家里头出了点事,回去了。” “回去了?”傅忱说得太过于随便,怀乐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你做的?” 傅忱当下皱了眉,他是卑劣,原先也打算这么做,可听怀乐的语气,在她心里,他就没个好些的模样了? “不是。” 傅忱顿了一顿,“我不能让他过来,原些是打算给他使一些绊子。”具体什么绊子,傅忱没有说。 “没等我支了招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他出了翰林院,就被自家府上的家仆叫了回去,好似有什么急事。” “我看他慌得六神无主,一下就把要给你在这边碰头见面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也没差人来这边说一声。” “心里气,派人跟了过去查,应当一会就会有消息。” 他竟然这么坦诚?! 怀乐先前只是觉得傅忱恍惚变了一些,如今才是真的确定他是变了,变了很多,变得知道跟人解释,越发的细心周到。 而不是强制的,我想要给你的,你就得要,不管你要不要,从前在奉先的光景,他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像一个偏执的疯子。 怀乐对他的感情,多不过怕他的感情。 如今的傅忱,怀乐并不怕了。 “哦。” 听听也就过了,什么事都跟怀乐没有关系,也许真的是家府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定那不过就是不想来装样子做的借口。 怀乐并不在乎,她本来也是被哥哥挟着过来的。 默了一会。 第二台君心如愿的戏开唱了,怀乐抽了思绪,看向上头的花脸戏人。 傅忱摸了摸一对白玉制的脚踝圈,拿出来递到怀乐面前,“前几日突然没了信去找你,一是在找落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