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付祈安他们都瞒着,傅忱在那边都撬不出来什么,他估量着在怀乐这里也问不出来。 再者,以往的事情,再重要,都过去了,急不来的事,傅忱很确定,他要怀乐,必然要,也说不上来什么必然,必然的意思是非她不可。 而今,重要的是眼下。 好在,她并不是那么的排斥她,这让傅忱心安不少。 说到出小月,傅忱想到一个很心梗的事情,即使生了,那男人是谁,他还没有摸出来。 思及此,缚忱的脸色凝重了些。 那男人是谁?他自己都不明白,放眼整个藩州,还有他的线人查不到的人?难不成那男人比他还要只手遮天? 他在心里细细盘算,除却律梁,北疆,西域,苗疆,还有一些邦边小国,但凡有个后起之秀,他的人就已经来报了,不是缚忱拖大,还能有谁能与他抗衡? 缚忱一时之间难以平衡,忍不住自己要比的心。 他让人去查怀乐的过往,却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探子报回来的信,更没有怀乐与哪家皇亲国戚结过亲。 这就难办了。 见不着那男人,傅忱在心里暗暗打量着,他佯装无意之间问,“说起来,怎么不见孩子?” 怀乐心里一咯噔,她是没有想到傅忱竟然脱口而出询问了。 要怎么回,孩子不在身边吗? 这个理由怀乐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牵强过头,长京城乱成这样,哪有母亲出逃避难,会丢下孩子的? 若说是孩子在哥哥那头,只怕难得把事情给圆过去,因为他已经见着哥哥了,闲闲并不在哥哥哪里。 怀乐转着脑袋,飞快的想回的措辞。 实在不好编,干脆就直接把话题给牵引开了,“长京城...... 稳定下来了吗?” 她的语调有些莫名的磕磕绊绊,傅忱留意到怀乐的两只手,纠结在了一起,正想着,是不是要搅动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居然真的搅动在一起。 这好似她惯常的小动作。 “昨夜北疆和先朝的人结党,密谋造反,率着二十多万大军进犯。” 这么多人?! 相对于怀乐的惊诧,缚忱显得风轻云淡了许多,他接着讲道。 “不过不怕,已经全都压住了,日后长京城内不会再有叛乱之事。” 只是,他这是趁着休整的名号过来找怀乐,只怕不能够和她呆太久,北疆王已死,律梁吞并北疆是迟早的事。 长京城内的安定和皇宫的修缮,一切事宜,都等着他来做主。 不过,他身上伤着,缚忱打算在这里养几日的伤。 他今日已经飞鸽传书过去,让暗桩跟付祈安说,他伤势严重,未免扰乱民心,叫一些边夷之人以为能够钻空子,趁机进犯。 听罢,怀乐心里安定了许多,她心头也跟着活泛起来,毕竟缚忱定国安邦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比父皇当政时都要好上很多,汴梁私下少了很多欺压的例子,很多人都在夸他。 他天生下来,就是做君主的料子。 抛开那些事情不谈,傅忱文武双修,他的谋略、他的眼见、他的才智、他的手腕,世上少有人可以比及。 不像是哥哥,哥哥是天生就是武学的料,他在书院上学时,常常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怀乐去陪学,都比他听得多,会得更多。 梁怀惔除了一身铁打铁的武功本领。 他在书院的策论文章都是怀乐弄小抄帮他蒙混过关,他的字迹全都是怀乐教给他的。 只可惜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莫衡之想好了,将来他要从军,又舍不得和妹妹离开。 女扮男装去乡试科举是抄九族的大罪。 莫衡之就想了歪路子,当年水患,朝廷的官兵都拿不出什么法子,修理大坝,救治灾民,全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为什么会发生水患,那大坝才修筑了几年就这么容易被大水冲垮了?还有赈灾的银两,到了灾民手上的压根就没有多少。 这压根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说到底,没有人去追究大坝被冲毁的真正原因,因为官官相护。 怀乐跟着阿娘上街,见到了那些灾民,回来就说了这件事情,谁知道怀乐的阿娘,头回冷脸跟着怀乐发了火,捂着她的嘴巴让她不准再说。 怀乐替灾民难过。 一方面无法反驳阿娘说的是事实啊,怀乐是娇娇弱弱的小女儿,她生得这样软,纵使法子想得好,那些人看着她的样貌,也只觉得她是在黄口小儿,胡说八道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