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心实意和怀乐道歉,你就放怀乐走吧。” 傅忱低喃,“我不会放手。” 他拉着怀乐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乐儿要走,就杀了我。” “我不会还手,也不会躲让。” 疯子,他就是算计着怀乐的心软,怀乐气着直捶着他肩膀,然而傅忱吻得更深了。 所以,怀乐再也不要理他了,一直当他不存在。 今天傅忱给她夹的菜,她比平时嚼得都还要更细。 嚼着饭菜都走神了,想得多了,想到傅忱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就打量到他的身上。 他在专心致志地给怀乐剔除酸菜鱼的鱼刺。 特别认真。 他的手指骨比白玉筷子还有白玉碗更里头,好看,骨节分明。 怀乐知道他白,今天觉得他好像更白了,像是生病的白,不止白,更有瘦,下颌骨更流畅突出,他好像更瘦了。 他怎么了?消瘦了?过得不好的样子。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已经得偿所愿,杀掉了孩子,为什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怀乐乱七八糟想着,等她回过神,傅忱已经把剔好的鱼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伸手过来,他脸上忽儿展颜一笑。 傅忱笑起来特别的俊俏,他的眼睛深邃好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 他这么一笑,怀乐被吸引震住了,就没有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小笨蛋,沾到饭了。” 那双好看的手触碰到了怀乐的嘴角,冰凉,和玉有着一样的润感。 傅忱把捻下来的饭粒吃到了嘴里。 怀乐不自然地撇开了头,小声咕哝了两句,憋在了嗓子眼里,傅忱也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实在吃不下就不吃了。” 傅忱自然看出来怀乐吃不下去了,她的最后一口嚼了好多下。 他把伸手到怀乐的唇边。 “吐出来。” 吐在他的掌心,都是一些裹着唾液沫子的残羹,这也太恶心了,怀乐反胃也吐不出去,最终还是咽下去。 外头的宫人进来把吃剩的饭食撤走,傅忱接过宫侍的手亲自给怀乐净口擦嘴。 怀乐的胃里有些撑,若是没有怀身子,尚且可以叫太医制一些消食的陈皮山楂丸子,能够帮助怀乐消食。 山楂性寒,尚且还在头三个月左右那么几天,要是吃了山楂。怕出问题,她最近心情郁结,本就不利于养胎。 暗桩旁敲侧击问过傅忱为什么不坦白,好想过了那个时机,傅忱也不知道从那里跟她说起,他害怕怀乐生气。 暗桩说不会,娘娘是心软的人。 除了心软,梁怀乐也是心狠的,傅忱说万一呢,万一梁怀乐觉得他是故意的。 总之就一直干等着。 傅唯禹见到宫人端着盘碟出来,还以为怀乐吃过饭,想着等不了多久,怀乐要午憩了,皇兄也快出来了。 傅唯禹是望眼欲穿,傅忱果然很快出来了,傅唯禹立刻冲上去,连礼数都忘了,自然也没有看到跟在傅忱后面的怀乐。 “皇兄,十万火急,梁怀惔要见您,他托我过来跟皇兄传话,说皇兄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如今都可以知道了。” “二、二哥哥?” 傅唯禹见到傅忱后头的身影,“皇 ..... 皇嫂?” “您没有在午睡吗?” 这个时辰点,不是应该午睡了? 怀乐看向傅忱,傅忱睥了一眼傅唯禹,知道自己失言了,退到一边,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怀乐看了傅唯禹,傅唯禹低着头,悻然地闭上了眼,她是太着急了。 傅忱牵着怀乐的手出去,带着她在昭阳殿的外殿逛了一圈,帮助她消食。 昭阳殿很大,差不多绕了小半圈差不多了,傅忱牵着她的手折返。 怀乐顿在原地,傅忱也停了下来,他蹲下给怀乐揉着脚踝,“是不是累了,我抱乐儿回去。” 怀乐直言不讳,“我想去看看二哥哥。” 傅忱早料到,他没有说话,还在替她揉着脚踝。 怀乐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去看看二哥哥 .......” 这是求人的事情,怀乐的态度软了。 她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傅忱顿住良久,他站起来,已经比怀乐高了很多,怀乐堪堪到他的肩下去一点。 盯着怀乐的水眸,“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