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眼前二哥哥的背影和脑海当中的一副雨夜的画面重合了。 似乎...从前怀乐就见过他离去的画面。 怀乐心跳加速,奇怪的,怀乐不想让他走,冲上了前。 “哥哥!” 梁怀惔被熟悉地呐喊声,叫得脊背一僵。 当年就是他没有听阿囡的话,赌气出了门。 着杏色衣裙的阿囡气喘吁吁追上来,泥潭溅脏了她的裙边,她的脸上爬满了泪水,哭着喊他。 “哥哥!别走。” 他少年意气,越叫越不听,反而跑的越快,要等消够了气,才会回来。 少女熟悉的喊声,从记忆当中揪出来,久远又叫人觉得心酸。 梁怀惔嘴角隐隐微颤,这一次他停下来,转过身,眼中隐含泪光。 “阿囡。” 怀乐咬紧了唇,手扶着院门,“........早点回来。” 梁怀惔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从前的记忆,“........” 并没有想起来,是出于本能吗? 不管何等结果,阿囡心里有他这个哥哥了,什么都好。 “好,哥哥答应你早点回来。” 起央追在旁看着,梁衡之已经走远了,他才走上前到怀乐的身边。 “小流莺别伤心,梁衡之很快就回来了。” 起央追也眼巴巴看着梁怀惔消失的方向,他也想跟着梁怀惔去见见人,奈何还是这一头更重要,只能下次了。 跟在小流莺身边也好,增进感情的时候到了。 “小流莺,一路上闷坏了,用过饭,我陪你出去外头转转?” 怀乐求之不得,她正想着怎么出门呢。 “可以吗?” 起央追得意,“当然可以,我虽然在南梁被通缉,但西律大权还不是傅忱掌,西律的人忌惮我是西域的王子,官兵见着了我,肯定毕恭毕敬。” “你放心吧,不要怕。” “好。” 怀乐用了饭,戴着面纱,换了一身利落的茶绿色绣花样式的交襟裙,出城的对牌被怀乐拴了一条线挂在脖子上,藏进里衣。 外头罩着滚了毛边的藕荷色滚莹白色的斗篷,昔月被烧掉的长发已长至腰间,长发仅别一支清亮无暇的珍珠簪子,衬得她清丽无双。 起央追一时看痴了眼。 怀乐不自在揪着袖。 她带了很多盘缠,装进修荷叶的绣包里,缀在腰间,沉甸甸的。 起央追回过神,难得为自己的痴相,尴尬清咳一声。 他转移话眼指着怀乐腰间的荷包。 “小流莺,你的荷包里装了多少银子?怕是多了坠得腰疼,我的身上有很多银票呢,你要是瞧上了什么,不要愁,我和你哥哥一把子交情,我带你出去,不会亏了你,你就是要买一座楼,我都给你出钱。” “还有啊,你这身衣裳很不错,但会不会太束了些,会不会屈着....” 起央追指了指怀乐的肚子。 怀乐拢紧了斗篷,“街市人多,穿得利落些也能避免熙攘碰撞,钱......我...我想花自己的钱给哥哥买些东西。” 起央追长哦一声,“这样啊。” 怀乐额头都冒了汗,好在起央追没有再追问,欢欢喜喜邀约怀乐。 “那我们出门吧。” 怀乐心里松了一口气,“好。” ......... “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到底要不要去...见见陛下?” 傅忱看着外头悬空的月,一言不发。 付祈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觉得傅忱周身笼罩着阴霾,饶是他多年来见多识广,压根看不透他。 才多久,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不是传来信,那什么要他命的怀乐小公主没死吗?后都立了。 难不成又出什么岔子了? 傅忱的私事,付祈安不好打听,他的手也不想伸长,要想在帝王身边长存,需得耳聪目明。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倒是皇帝快要死了,太医传来信,最多能撑两三天。 傅忱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