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南梁易主? 易什么主? 郎君只当她的异样是听到了秘辛一时难以回神,并未多层面想。 越说越起劲,“就在先帝给宠妃过生辰大赦天下的后一日,宫内的人与西律里应外合,打了南梁,南梁之前还姓梁,如今改了,只是年号一切都没有变,新帝是...” 傅忱的大名如雷贯耳,任谁敢直呼他的名字。 那郎君声音压得更低,特别小声。 明明每一个字都很含糊,怀乐却听得特别清楚。 “听说是之前的西律藩国押解过来的质子殿下...” “更有人说,西律和南梁要合并了,八.九是如今这番阵仗,是宫里在拿人呢,先帝的两位皇子殿下逃走了,处处都在缉拿他们,满街贴的告示全是悬赏的银两....” “今夜包围平康坊,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怀乐的手里擦拭的砚台砸到了地上,当即碎成了几半。 “.......” 她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 告示.....她每日拐个弯就能看到那告示栏了,可是怀乐从没有去看过。 “小掌柜的?你怎么了?” 郎君多嘴了几句,见怀乐仿佛遭了大祸一般,脸上全没了笑意,被抽得寡白。 他也大惊,手指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再唤她几声,没等到回应,眼前的怀乐已经冲了出去。 “哎——” 郎君恨自己多言,埋怨拍了他自己的嘴。 “哎哟,这叫什么事啊?” 怕因为自己的失言惹来灾祸,郎君抱了书很快离开。 怀乐冲了出去。 外头不乏有赶热闹看的百姓,她挤在人群中,力气一点也不大,挤不进前排,很快就被冲出去了。 两只嫩白的藕臂不断的挣扎,不止被人占了便宜,更叫人攘得衣裳破了,划了好几道痕。 只恨这一刻,怀乐只恨她自己太矮了。 漂亮质子做了皇帝..... 大哥哥二哥哥跑了,那父皇呢……三姐姐四姐姐呢? 他们...... “君主缉拿要犯,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禁卫的红簪缨枪很是晃眼,逼退了许多人。 傅忱这番阵仗闹得大,起央追撩开帘子一看,低啐一口痰。 “真叫你说中了,那小娘们是傅忱的内应。” 人不过进宫三两日,傅忱的人马就来了。 “梁衡之跟我走。”梁怀惔不动。 起央追拽他,“我的人还能撑一段时日,你听我一句劝,别跟他硬来,他有多恨你,你不知道吗?真要落到了他的手里,你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梁怀惔纹丝不动,他挣开起央追的手,朝起央追身后的人示意。 “带你们王子抄地下密道走,今夜我拖傅忱,你们赶快出城,出了城便回西域,不要走官道,也不要逗留。” 他把自己的随身侍从拨给了起央追,“我的人熟路,他会打点一切,带着你们避开官兵和南梁险要关隘。” 起央追恨他这时候讲义气,“你交代后事?我不听!” 他过来拽梁怀惔,两只手一起,还架他脖子。 “你别跟我犯混啊,再不走真要交代在这里了,跟我回西域,有我在,新王必不会亏了你。” 梁怀惔的心腹侍从也在劝他,“殿下,小公主必然不会有事的,宫内没消息,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梁怀惔猛吸一口气,将他们推远。 “不行!阿囡下落不明,我不可能再丢下她苟且偷生!” 若是她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再不能重蹈覆辙,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行。 那些人没用,他要亲自进宫。 他从前就是太听她的话,非要跟她使性子,才造成大祸。 如今真要离了南梁,再回宫找她,只怕难如登天。 “你疯了!”起央追大声斥责,“你要是落到傅忱手里,命都不保,何谈找你的阿囡。” 梁怀惔冷静下来,“他不敢杀我,兵符在我手上,南梁三军只听我号令.....” “话虽如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