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学子婢女推搡起来。 沈谦修护在姜蜜身前拦住上前不轨之人,那人本喝多了,虚软无力,被沈谦修制住胳膊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可一个人倒了,还有其他人也围过来了。 沈谦修一介书生,却把姜蜜牢牢的护在身后。 正当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楼下传来刷刷地脚步声,声音铿锵有力,有序整齐。 很快一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男人走了上来,紧随他之后的则是一群杀气腾腾的锦衣卫。 男人目光如鹰隼一般扫了一眼,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露出了意外之色。 “锦衣卫办案,何人在此喧哗。” 话音一落,便有两列锦衣卫从男人身后上前将闹事之人围住,抽出寒气森森地绣春刀。 刚刚还嚣张的喊着要打人抢人的就醉醺醺地纨绔子弟,一个激灵吓得醒了一半的酒。 怎么锦衣卫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便谄媚的道:“裴大人,误会、误会。我等就是在这喝了点小酒,怎么会妨碍锦衣卫办案呢!” 裴池冷笑一声,“是吗?可本官好像听到有人喊着自己是未来的国舅爷?当今圣上还未封后,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自封为国舅爷?” 这话一问,没人再敢出声。 谢旭鹏双腿发软,冷汗直流,后背凉飕飕的。 “怎么没人说话了?”裴池又问了一声。 姜蜜从裴池出现后,神色复杂起来。 裴池是萧怀衍的心腹,她前世与他没有什么交集,只有在去见萧怀衍的时候,偶尔碰见过几回。她不知道为何前世裴池会要逼姜容给他做妾,他都快大阿容一轮不止了。 “裴大人。” 四处寂静中,一道软柔的声音响起。 裴池挑了挑眉,朝出声之人看去。 姜蜜继续道:“敢问裴大人,调戏民女、欲强抢民女,并殴打国子监学子,锦衣卫管不管?” “哦?”裴池又看了一眼谢旭鹏,“还有此等事?” 沈谦修站在姜蜜身前道:“确有此事。” 裴池认出这是沈阁老家的三公子。 他再次看向太后家的侄女姜家姑娘,“若如姑娘所说,那锦衣卫自然要管。” “来人!将他们带走!好好审一审,或许那个自称为国舅爷的人也能够审出来。” 裴池一声令下,锦衣卫便上前抓人。 先前还叫嚷着喊打喊抢的人,此时恐惧地在求饶。 谁不知道被锦衣卫抓走轻则脱层皮,重则尸骨无存啊。 “裴池,你不能抓我!我父是谢国公,我姑母是贤太妃!你们怎么敢抓我!” “裴大人饶命啊!我就是喝多了一时无状啊!“ “裴大人……裴大人饶命啊!” 锦衣卫将人带走后,裴池在经过姜蜜身旁时停下脚步,但什么也没说,沉默转身下楼离去。 留下来的人,如劫后逢生一般,都松了一口气。 姜蜜没想到裴池会真的管这事,她本是想借锦衣卫之势镇住谢旭鹏,可裴池居然真让锦衣卫把人给带走了! 沈谦修见姜蜜久久不语,以为她惊吓过度,出声道:“姜姑娘,其实……” 咚咚咚,又有一群人上楼而来。 这次来的是顺天府的官差。 那官差气喘吁吁地道:“沈公子,那贼人呢?” 沈谦修淡声道:“大人来晚了,那伙人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 那官差惊愕道:“什、什么?锦衣卫?” 锦衣卫什么时候管起这闲事了! 这不是锦衣卫要管的啊? …… “姜姑娘,为防路上发生意外,沈某便送你们回府吧。”沈谦修道。 姜宜惊魂未定,听到有人送便满口答应。她先扶着丫鬟的先进了马车。 姜蜜抬头看向沈谦修道:“今日多谢沈公子。” 沈谦修摇了摇头,“未能帮上什么忙。” 姜蜜笑了,“沈公子不必自谦,若不是沈公子先出来制止,那我们姐妹定要吃亏了。” 沈谦修欲言又止:“姑娘,其实不必招惹锦衣卫的。”他已命人去了衙门,官差到了便能解围。至于谢家行事乖张,自有人去朝堂之上参他一本。 虽说今日锦衣卫莫名的管了,但锦衣卫凶名在外,于姜姑娘而言并非好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