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特别危急,只差上半刻钟,这孩子必死无疑。而半刻钟的时辰,汤药没那么快煎好。 “怎么会?”晏桑枝蹙起眉头,医案上面并没有明显的病症,听到救回来后又松了口气,“那这医案有病症没把出来,一般这种毛病都有点前兆的。” “确实,医馆的大夫也并非个个医术精湛,有的脉象藏得深就会隐在里头。还有很多的脉象估计不准,昨夜大家商讨过后,决定明日换人。” 谢行安说到这,神情犹豫,“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不知道小娘子你能不能抽空去坐诊。” “坐诊啊?成啊,只是我早上不能去,我得给巷子里的人家把完脉才成。” 晏桑枝坐到长桌后的椅凳上去,示意他把手给伸出来。 “这没事,还有你只要到时候记得给我送药膳就成。” 他伸长手悠悠地道。 “不会忘的,”晏桑枝随口应下,而后便不开口说话,静静地把脉,还没把完手放在那里,从嘴里冒出一句,“你这心跳的很快啊,昨夜太久没睡了吧。” 他抬眸,何止没睡好,只要刚躺下,耳边就回想他祖父说的那些话,关键他也确实无法反驳。 “我怕你这些日子也是睡不好的。” “嗯。” 谢行安承认。 “这两日吃个芡实莲子鱼汤。刚好我这些我都备下了。对了,我昨日去针灸,你都没有跟我说脉象。” 她突然想起这一茬,问道。 “说实话,”谢行安将手靠在桌子上,眼神凝视,“你让我觉得有点挫败。” “挫败什么?” “针灸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直逼一个月,可是我从那些脉象里没有看到太过让人惊喜的好转。” 这确实让他觉得过于止步不前,甚至还翻阅了不少书籍,发现就是有点问题。但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放宽心,我的病在我身上,实在好不了就认命呗。” 晏桑枝的语气类似于破罐子破摔。 谢行安头一次在她面前冷下脸来,没有多余的神色,“为何要认命?你——” 他本想说你从尸山血海都能走出一条血路来,为何要在这个太平盛世认命。 可他不能说出口,那现下还不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会医好你的。” 不管怎么样都会医好的,认命,在他心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晏桑枝有点哑然,眉目微垂,“你真的比我还在意我这条命啊,谢郎君,”她抬眼望去,眼神明亮,“你真是医者仁心。” 他没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转身跟着一起出去到灶间。 灶台上放着两小碗用水浸着的芡实和莲子,她早上出门时给抓了一把泡上的,两者都不容易煮烂。鲢鱼头曹婶处理好的,豆腐是早上买的,也泡在水里,只不过从嫩豆腐变成老豆腐了。 拿口砂锅,把泡开的芡实和莲子全都倒下去,再放入鲢鱼头和水,中火给煮沸。鱼肉是不怕煮的,反而越炖越香,等莲子和芡实都软烂后。 掀开锅,倒一碗备好的小料进去,葱姜蒜不可少,豆腐切块后投到锅里,这时候的汤汁是浓白的,掺了莲子和鱼头的色。 香味可比之前要浓得多,麦芽从外头跑进来,站在旁边看,冒出一句,“阿姐,这得什么病才能吃啊?” 差点没叫曹婶和阿春笑出声。 “别想了,跟你不太对症,这要心悸失眠才能吃。你到点就睡着了,吃完只怕得睡到晌午才起。 ” 晏桑枝把鱼汤盛出来,语气打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