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黄,”晏桑枝重复一遍,“肥人、补虚损等确实有奇效,不吃太多的话真的不错。但要是胖了之后再吃,那就不成了。” “哎,都叫我猪油蒙了心。” “娘,我说了没事的,哪怕清减不下来,如今这身子也挺好的。” 穆月橘她没那么为身子和婚事发愁,左右已经成这样了,怎么看都不见好,要是再想下去那就是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她很豁达,还反过头来宽慰她娘,又跟晏桑枝说:“大夫,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其实晏桑枝很喜欢肉多一点的人,以前很少能见到胖人,大家都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所以她瞧穆月橘第一眼就觉得特别的顺眼。 说话也柔下来,“虽我觉得小娘子你这般也好看,不过还是要清减下来的,你现下气虚,容易倦怠、气短、食欲减少、胸腹间还闷得慌,夜里更睡不下吧。” “是这样,吃了汤药后便更难受。” 穆月橘点头,她这些毛病虽不大,却很折磨人,以前肤色还是莹润的。现在却不成了,有段日子她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这样的想尽快清减下来,那是不太容易做到的,我现下想的是先喝荷叶茶,再吃健脾利湿的药膳。不过我恐有考虑得不够全面的,容我出去跟另外一位大夫商量一下。” 晏桑枝记得穴位是能叫人清减下来的,只是哪几个如何做她便不太清楚,出去问问谢行安。 “那婶子送小娘子过去,多问问,多商量。” 穆娘子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在前头给晏桑枝带路,他们宅子也不大,茶室也是一个小间改的,走几步路就到了。 小屋子里穆父捧着杯茶就往门口瞧,谢行安坐在那里喝茶,见到晏桑枝过来,下意识站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问道:“如何?” “能治,不过我想叫她尽快清减下来,她的毛病再久点,脾胃全要坏掉,以后更吃不了东西。” 晏桑枝也压低声音说话,坐到茶桌的一头。 两人交谈之际,穆娘子把穆父给拉出去了。她就不用太避着,直接把那病症跟谢行安说了一通。 说完才道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你说针灸能不能成,是不是要见效地快些?” 谢行安施施然坐下,听闻此话抬眼,“你是指望照月那个丫头来?” 他声音放低,“莫说像你这般,呃,”本来想说骨肉匀称的,话到了口感觉不太对劲。 转口道:“这般瘦的,她找个穴位都费劲,更别提稍微有点肉的,到时候滞针断针那就不是儿戏了。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你说我现下学针灸如何?” 晏桑枝有点不死心。 谢行安摇头,“不如何,你莫要来与我抢饭碗。” 但他又说:“你要是想学几个浅显的针灸方子,我可以教你。” “等些日子吧,”晏桑枝有点心动,不过还是把话转回到正题上来,“既然不能针灸,总有穴位可以瘦人的吧?” “足三里、气海、关元穴,”谢行安不假思索地道,“还可以拿温阳散寒泡脚。” “温阳散寒是什么方子?” “医馆有卖的,拿干姜、透骨草、艾叶、花椒做的,对脾胃虚寒效果不错。” “这方子搭得不错,透骨草温性祛寒还通经骨,艾叶温经散寒,”她连连点头,从药箱里掏出纸和笔记下来。 边记还边问,“补气的话是不是用黄芪、白术、肉桂比较好。” 谢行安点头,又给补了几个,“砂仁、茯苓也行,确实要先补阳。” “成了,按这样的先治,到时候再改。谢郎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