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现在谢应知不知道自己的婚事。 言卿想到这,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 哐当。 金铁链落地,流光宗的紫衣长老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震惊道:“忘情宗?” 咻。 众人只见碧色长剑凌空回旋,回到了一只苍老的手中。门口两人白衣御剑而来,一老一少皆是大乘期修为。老者眉发皆白,精神矍铄;少年是个圆脸的,笑起来和善可爱。 白衣、玉冠,浅蓝色薄纱,翩若惊鸿,光风霁月。赫然是忘情宗内门弟子的装扮。 老者踏入殿中,挑眉:“承影,对一个筑基未到的小孩使出金铃索。以势压人,恃强凌弱,这是你们流光宗的作风?!” 承影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忘情宗的人。像回春派这样的小门派,在修真界千千万万,摧毁这里犹如捏死那一只蝼蚁。 他握着手中的金锁,阴桀道:“天枢,这是我们流光宗的事,与你无关。” 天枢冷声道:“你动了我们忘情宗的人,怎么与我无关。” “你们忘情宗的人?”承影气笑了:“天枢,你想来找茬也不用编这么可笑的理由吧。谁不知道你们忘情宗招弟子非百岁元婴不收,非天灵根不收——这满殿你找出一个符合的人来!” 天枢后面的小少年微微一笑,开口:“承影长老此言差矣,谁说我们忘情宗的人一定要是门内弟子,难道不可以是我门内弟子的道侣?” 承影愣住:“道侣?” “对啊。”小少年嘴角的酒窝很浅:“承影长老怕是不知。你要动手的那位公子,可是我们忘情宗的贵客呢——就算放眼整个忘情宗,怕也无人敢招惹。” 说罢少年看向言卿,目光充满审视意味,上上下下打量他半天。最后朝言卿半勾了下唇,唇角虽然带笑,但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那种藏不住的鄙夷和讽刺。 不得志:“我靠,他咋瞧不起你呢?” 言卿说:“你还没发现吗,人人都看不起我。” 在回春派眼中,他是个吃里扒外的窝囊废物。 在殷无妄眼中,他是个恶毒愚蠢的花痴草包。 在这少年眼中,他估计是个挟恩图报的无耻之徒。 好吧,最后这点言卿无法反驳,确实有点无耻。紫霄留下这块令牌,肯定也没想到有人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直接向忘情宗扔去一个炸弹。 哈哈哈,居然有点好笑。 不得志很愤怒:“为什么?这你能忍?” 言卿微笑:“没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 他拿的可是“莫欺少年穷”剧本! 回春派立派以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自那道剑气横过长天,众人尖叫一声,便都两腿战战,瘫跪下来。 宗主额头豆大的汗往下落,脸色煞白。 ——他们连在青云大会上供罗霖花,都是交由世家做中间人的,不可能真正见到忘情宗的人。然后现在,直接来了两个长老? 白潇潇乌睫轻颤,有些害怕,可看向忘情宗弟子那质地华贵、精致清冷的衣袍。又下意识蜷缩手指,心里涌现出无限羡慕来。 他愣愣地想。原来这就是九大宗门,这就是南泽州吗?他好像一只见识浅薄的青蛙,坐井观天。从一片小小叶子,窥探出另一片五光十色的世界来。 那是修真界真正的权势之巅,风云中心,属于惊才绝艳的天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