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咂咂嘴,看这会儿要等的人也来, 又去翻薛岑的荷包,“我再去买几个。” 薛岑把荷包地给她, 又叮嘱道:“吃多了也不消化,再过过嘴瘾便罢了。” 琴濯嘴上应着,到底听进去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晚些到了休息的地方,众人各自修整了一番,趁着晚饭的时候商议明日的行程。 依照薛岑的意见,他们此行便是扮作京城来的商客,以买卖玉石之名跟崔景连上关系。薛岑跟琴濯自然还是夫妇,夏起则作为二把手跟随,孟之微算作账房,一行人身份倒也有不合理之处。 “那干嘛不让微微穿回女装,继续当我表姐就好了。”琴濯觉得大热天的,孟之微再穿戴上那一身的行头也不得松快,怪难受的。 “继续?”薛岑转念一想,目光瞥向她。 琴濯才想起来自己“表姐”那事儿还跟他交代,当即抿住了嘴巴,不过说出来也不怕他再气,反正暴露一个谎跟两个谎也区别。 薛岑心知肚明,也在此时跟她计较,解释道:“面具已经做好了,身份不好再改。” 琴濯小声嘟囔:“那你早说不就好了……” 话到这份上,谁都清楚薛岑有私心了,孟之微怕火真引到自己身上,悄悄揪了下她的袖子,道:“我也习惯了男装,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未免到时候出差错,还是这样方便些。” “只是……”孟之微顿了顿,看向琴濯,“我们去调查事情,不如让喳喳留在这里?” 孟之微怕若有危险,琴濯跟着不便,心想以薛岑在意她的程度,应该会跟着赞同。 倒不想薛岑很有把握,“此行只探个虚实,我们不会与崔景正面冲突,倒也什么。” 琴濯正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生怕他真把自己丢下了,闻言表情略松,随后凶巴巴地瞪了孟之微一眼。 孟之微暗地里啧了一声,感慨这闺蜜情是越来越靠不住了。 一行人整顿齐备,由薛岑派人联络引线,正好赶上崔景所办的珠宝古董交易。 据这附近的人所说,崔景每年都会寻着各种各样的由头大办这么一次,会场上无论是珍稀古玩还是书画宝器,均有买卖。 琴濯看到会场一边还有卖石头的,觉得挺纳罕,“难不成这石头还是从哪个古墓刨出来的宝贝?” “是玉料翡翠吧。”孟之微瞧了一眼,指指她手腕上薛岑才买给她的镯子,“这玉镯的料子便是从原石里开出来的,经过玉工加工才成的。” “既这样干嘛不买现成的?这石头里边谁知道是好是坏?” “看样子这里赌的成分居多。”薛岑环视了一圈周围,看到有人拿着原石去开,一堆人围观,叫好跟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自打云海国的玉石运过来,那边的玩法相应地也在钱州兴盛,许多喜好把玩古董玉器的人都会来此碰碰运气,有人可以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都在玉工那一刀之下。 “那这不是太看运气了?玩牌九骰子都这么刺激,个千八百的身家,哪里敢这么玩。”琴濯看到那些人对着块石头兴奋眼红的样子,着实不能理解,随后见薛岑也往那原石摊子上走,连忙拽了他一把,“你要做什么?虽说你国库充盈,这赌的习惯可不好,你别胡来!” “我们要见到那崔景,总得下个大点儿的注。”薛岑笑了笑,又招呼孟之微,“孟卿学识广,也过来掌掌眼。” 他们这一伙懂行的实一个,也就孟之微平时杂七杂八的书看得多些,也仅限于书本上的理论,一听就连连摆手。 夏起给她打定心针,“孟大人只管去就是了,反正花的不是咱们的钱,就算亏了,那也是你们皇上买单。” 孟之微勉强扯了扯嘴角,心想就是知道是薛岑买单她才不敢大意,这要是把皇上都给坑了,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为公事之便,琴濯也有再拦着薛岑,附和道:“微微就跟着去看看吧,你便是再不懂也比我们都强些,你之前不是老看那些玉石全书?” “那也就是看着玩儿的……”孟之微挠挠头,见众人都眼带期盼着看着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我去试试好了。” “放宽心,准我们就是那个幸运的呢!”琴濯安抚了她一句,旋即扭过头问薛岑,“要是微微开出来上好的玉石,到时候算谁的?” 薛岑笑言:“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们的。” 琴濯好像已经确信孟之微能靠这一块石头暴富了,一脸欢欣地跟她说道:“太好了!微微我们快去!” 毕竟是花自己上司的钱,孟之微是慎之又慎,在旁边仔仔细细挑了好半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