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紧。” 身为皇帝的女人,给他留存子嗣也本是自然,但琴濯觉得自己若真有了也就罢了,可每每听着薛岑话中的意思,她总是有些不敢承受。她自己尚能顶着有夫之妇的名声硬着头皮,可要是这名声也落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她却是不想的。 况且皇储之位,并非儿戏,她纵有心当个蛊惑君心的宠妃,但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染指江山社稷,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琴濯没再就此继续谈论,见黄鹤风进来,便从他怀里挪开,转到一边摆弄还未缝好的香包。 黄鹤风拿着一叠册子,递到薛岑手里,“这是钱州城附近的几个养羊场,文大人都叫人勘察清楚了,不过钱州主要还是靠海产,养牲畜的倒是不多。” 薛岑接过册子,便挥挥手叫人退下。 琴濯往他那边探了下头,问道:“你怎么又管上养牲畜的事情了?” “东西不够用,顺便扩充一下。” 琴濯起先没听懂,忽而反应过来,把香包砸向他,满脸的羞恼:“你也太混了些……用这些东西还要大张旗鼓?” 薛岑将她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与她一同看手里的羊场分布,自若道:“这事我自然不会到处说,不过是想起来正好兼顾一下而已。便是京城,蓄养牲畜的人家并不多,零星的几户也不规整,可朝廷每年用的羊牛也不少,倒不如各地整合一下,由官府补贴扩大养殖的范围,造福万民。” 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可琴濯一想到他那个“顺便”的想法,就想以头抢地。 这人之前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法子,怕这一年她意外怀了孕,便用肠衣来避免。 起先她也有些排斥,可架不住这人混起来就闹个半天,加之她也怕如此频繁迟早会中,还是谨记太医的提醒,不敢在这一年当中有差池。 眼见薛岑“以公徇私”,琴濯都不知道如何说他,感觉羞也要羞死了,偏他还能如此冠冕堂皇。 “昏君一个!”琴濯拍开他手里的册子便要起身。 薛岑笑着收紧手臂,故意逼问她:“我是昏君?我怎么昏了?我是误了朝政还是累了百姓?” 琴濯眼眸一瞥,道:“你可别抬举自己,你啊就是个只吃荤的荤君!” 这称号非但没有刺激到薛岑,反而让他扬着嘴角直乐,更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爱“吃荤”的本质。 琴濯作为被剥削的那个,在房里歇到翌日晌午才敢下地,看到榻上还放着那些羊场分布的册子,忽然觉得这个事情也确实迫在眉睫。 东西好用,也架不住那人那么浪啊…… 轻轻拍了拍自己余红未褪的脸,琴濯收拾起身,用卧雪早就打好的井花水洗了把脸,方才觉得精神好了一些。 今日天色微朦,雨丝将落不落。 琴濯的心情也有些怏怏,主要还是因为城中愈发纷飞的议论。她觉得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薛岑了,她一直小心试探,却从未探听到薛岑对孟家案件的些许意见,实在弄不清他心里到底想什么。 她一直注意着薛岑的态度,倒是把全副身心不由自主都放过去了。 琴濯以为这会儿薛岑又去军器了,本想出门再探探如今民间是个什么情况,一出院子却见他就在廊下,正跟人交代完事情,见她出来,便伸出手。 琴濯自然而然走过去,搭着他的手指靠入他臂弯之间辟出的安宁之地,抬眸问道:“还未出去?” “今日打算去看看绿溪村救回来的那些人,要不要去?”薛岑觉得她大抵也呆不住,不过还是习惯性先询问她的意见。 关于绿溪村,琴濯也恍惚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愣了片刻方问:“那些人竟还活着?” 当初救出来时都说那些人已经不能适应地面的生活,身体也大多病变,怕是支撑不了太久。 薛岑语气微叹:“剩不多了。” 琴濯一听他们到底没能逃过这一劫,也不免感到怜悯可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