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夏起气得鼻孔都张开了,长两个角估计都会顶人。 不过说归说,这毕竟是夏起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指望薛岑真替自己解决。再者说来,孟之微跟苏沁如今亦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若再叫薛岑出马去拆散,那真是要遗臭万年了。 出于大义着想,夏起也就抱怨了一通,看不惯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又被气走了。 可琴濯仍旧怕薛岑护短,夏起走后就给他“吹枕头风”。 “师兄跟苏沁没遇到一起就是没缘分,你可不能帮着他棒打鸳鸯了,再把苏沁跟……孟之微拆散了。” 琴濯的这个“再”字很微妙,有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薛岑心里略微不适了一下,又不想将自己总是困在这个耿耿于怀之中,所以掠过不提,只是问道:“你倒是大度,就将他们两人说作鸳鸯了。” “都过去的事了,我有你,难道还不准别人再有喜欢的人?” 琴濯原是做个比喻,也不知道薛岑是怎么听的,转眼就心花怒放了,一口应承下来,“放心吧,师兄他心里清楚得很,要不然当初我说找人的时候他早就答应了,总归是他们自己感情的问题,由得他们闹去就是了。” “还闹什么?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道还要夺人/妻夺人子不成?你们也太把人不当回事了!”琴濯有些生气,拂开他的手便起身。 薛岑的意思其实是不会帮夏起,至于孟之微那边,本来就不用他多管闲事,未想不知道怎么又惹了琴濯,连忙拉住她道:“你说不能厚此薄彼,我谁也不理就是了,怎么还生气?我也不能在状元府的门匾上贴道圣旨,让师兄退避三舍吧?” “你不是金口玉言?你说一谁敢说二?” 薛岑看着她款款而去留在自己手中的披帛,轻叹道:“你现在可不就说二呢。” 这天下事薛岑能做主的不少,可具体到人身上,也有许多是他掌握不了的。连琴濯都是如此,又何况是其他人。 这之后,薛岑也专门找夏起谈过,夏起如今正是愁苦满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 薛岑看他也没说过要就此回山的话,估计这事短时间内是完不了,只能等他稍微冷静一些后再说。 而琴濯这边有了赵文汐这个“传声筒”,跟孟之微往来消息倒也便利,得知苏沁带她回刀场的事情,起先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没能找出更好的办法。 夏起不似薛岑一般行事毫无顾忌,而苏沁这边也没有如她一般是心有所求的,事情倒还比较好办,但也只是拖一刻算一刻,万不能将苏沁身孕的事实抖露出来。 可这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且说夏起三五不时地在刀场外面徘徊,就连苏老爹也听了些闲言碎语。 他只听了苏沁那一番胡编乱造,还真以为夏起是上门来讹人的,见劝了几回不成,也没了客气。 “我说这位公子,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这么死乞白赖呢?我家闺女行事跳脱了些,可价钱是你们一开始商量好的,你现在天天上门来……这实在有失男子气度啊!” 夏起听得糊涂,“什么价钱?” “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你到底要多少钱吧!”苏老爹不想自己即将抱上乖孙的心情被打搅,干脆地扬了下巴掌,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不算事情。 夏起纵然不明,也知道必然是苏沁在她爹这里编了些什么不实的信息,拱了拱手耐心道:“伯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并非前来索要金银,只是……想跟苏沁有个了结。” 不明真相的苏老爹拍着大腿道:“就是这个意思嘛,你直接开个价就是!我听沁儿说,当初你们是说好二百两的?现在你要两千两?那也使得,但你得保证,拿了银子就走人,别再来打搅我女儿跟女婿!” 夏起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无赖,无奈道:“伯父容我解释一句,我真的并非为金银,我跟苏沁也不是单纯的利益所驱,当初帮她逃婚是我自愿的,也是我私心作祟,不想让她与旁人成婚罢了。” 苏老爹看他面相周正儒雅,这话好似句句出自肺腑,不觉顿了一下。回想自家闺女那个跳脱的个性,也许还真有些没跟他交代的眉目也不一定。 只是闺女如今连女婿都带回来了,便是以前还有什么牵连,那也是她自己不想认,况且孩子都快生了,哪里还需顾及这些。 想到此处,苏老爹还是摆摆手,语重心长地劝道:“小伙子,看你也是一表人才,老爹劝你句话,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看我闺女赶三月就要生了,人家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你何苦要来凑这个热闹呢!” “三月?”夏起蹙了下眉,不知想着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