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摘下,“扳指给你,把你的豆腐拿来。” 琴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嘴漏丢了几个字,只装不知道,让卧雪去小厨房把做的菜端过来,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小白菜炖豆腐。 “一个玉扳指的炖豆腐,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吧?” 琴濯倒是很自信,“那确实,独家秘方,御厨都做不来!” 薛岑看了下青白的菜色,心道御厨确实不会做这么简单到有些寒酸的菜色。 见他淡着眼欲笑不笑地看着自己,琴濯也不免心虚,把那扳指套在自己手指头上,拿起他面前的小碗,舀了几匙白菜豆腐,又放回他面前,“我亲手盛的小白菜炖豆腐。” 薛岑暗笑她有标榜自己特殊的思想,却没有下足本钱的觉悟,暂且没有计较将碗里的白菜豆腐吃光。 菜色看着寡淡,吃起来倒是挺香。 大概也是觉得这碗小白菜炖豆腐太过简单,琴濯殷勤地给他泡了杯苦丁茶。 薛岑端起来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好半晌回缓过来,叹道:“我喜欢苦丁是因为它明目益智,不是真的喜欢它的苦味。” 他都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泡这么多茶叶,都快赶上他两天的量了。 “苦丁茶的好处许多人都知道,可没有多少人能喝得下。”琴濯觉得他就是与人不同,故意找这种苦,不过还是把他茶杯里的茶倒出来一半,添了些清水进去。 加过水的茶苦味便不似那么浓,入喉之后尚有微微的回甜。薛岑喝惯了苦丁,对此总能品出些许不同的味道,琴濯抿了一口,只是苦得皱脸,又换了只杯子,泡了颗自己腌的酸梅进去。 酸酸甜甜的味道令人口舌生津,琴濯坐着踢了下脚尖,暗叹这才是寻常人喜欢的味道。 那厢薛岑似乎被她杯子里的酸梅吸引,眼巴巴的也想喝。琴濯懒怠再去拿酸梅罐子,便往别的空杯子里倒了一些。 薛岑看一套茶具都快让她占用完了,特别是两人相濡以沫的交情,现在还分得这么清,实在是叫人有些……郁闷。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薛岑只皱眉,“酸得很。” “说你喝惯了苦丁,连味觉都跟人不一样了,明明是酸甜的,你只尝到酸。” 琴濯这话本是平常,薛岑却是闻者有意,想到此前她跟孟之微在一起,自己每日的苦丁茶喝着都觉得酸,大抵是真坏了味觉了,不从她这里讨回来一些实在有些不甘心。 琴濯还美滋滋地品着自己酸酸甜甜的梅子水,没有注意到薛岑越来越幽暗的目光。 她喝完后放下杯子,见桌上的菜还没有吃完,便问:“还要不要了?” 薛岑很想正经起来,奈何每听她一句话都觉得歧义颇深,摆了下手没有开口,目光落在她用过的杯子上 ,无暇的白瓷杯口上留着一个浅浅的口脂印,像一瓣桃花开在上面,灼灼撩人。 屋里半晌没动静,琴濯觉得这会儿两人的话算是说尽,他也该动身来才是,等卧雪将桌子收拾干净后,转头却见他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那根挂着莲蓬的银簪子。 琴濯心里突了一下,懊恼自己一时忘了将这簪子收起来,却并未见他有什么情绪,将那簪子放回去后,温言问她:“云海国进贡的美玉一直在库里放着,之前只给你打了个玉竹管倒不见你戴着,等明日再让人打一套首饰,你挑着戴。” 琴濯正想说自己什么也不缺,听到他的话睁圆了眼,“那玉管是用云海国的玉打的?” 薛岑点了下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琴濯看他这么淡定,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人家举国之名匠打造了那尊美玉进献,这人倒好,直接敲了给她做首饰……琴濯觉得自己想不当那祸国妖姬都不行了。 “我又不喜欢那些玉啊金的,你别破费了人家国王的一片诚意,你叫人打了我都不敢戴。”没的戴出去被人瞧见说她不知轻重。 薛岑闻言,看向她的妆奁盒,那里不仅有自己送的南珠,还有他的玉佩,刚刚才又添了一个扳指,哪个不是金银珠宝,金光璀璨的。 “罢了,等明日让大风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