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还念叨夫人呢,可巧夫人就来了。” 琴濯暗道自己算了个巧,她算准薛岑可能会以此来她面前博取可怜,那人一向厚脸皮,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这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同样的,她也不会。 琴濯进了屋,见薛岑半倚在榻上,确实比平常多了几分病容,走过去一张嘴却道:“之微还没怎么样,你怎么就病倒了?” 薛岑不禁扶了下额,“你是故意来气我的么?” 见他好像真的被自己气着了,咳嗽了好几声,琴濯一时没再说话,而后才问:“太医可来瞧过了?” “风寒而已,有什么可瞧的,睡一觉就好了。”薛岑说着仰在软枕上,头似乎有些疼,一手搭着没什么精神。 “睡一觉就好的人怎么会风一吹就病倒。”琴濯嘀咕了一句,把买来的核桃、松子仁摊开。 薛岑信手去抓,“给我买的零嘴?” “不是给你吃的!”琴濯赶紧拍开他的手,觉察他手心比平常燥热,把掉下来的薄毯给他盖了回去。 薛岑一听,便以为她是买给别人的,偏抓了没松手,丢了一颗到嘴里,因为风寒咳嗽,吃进去反倒呛了一下。 “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喝的。”琴濯很无奈,问程风要来一个小钵,把核桃松子仁浸泡去了皮,用石钵研成碎末,知道他不喜甜,便少调了一些蜂蜜进去,滚水冲泡成汤。 “核桃和松子加一些蜂蜜口感会比较好,你先尝一口。” “这是什么?”薛岑对眼前不明的东西带着好奇,但没有疑虑,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凤髓汤,润肺止咳的。”琴濯拉开他的手,想把茶盏放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喝,他却硬生生躲了过去。 “头好晕……”薛岑一下就虚弱起来,蔫巴巴地靠了回去,一副手也提不起来的模样。 见他明目张胆地耍无赖,琴濯只能端着茶盏喂给他。 本来两三口就能饮尽的东西,薛岑硬是拖拖拉拉汤水都凉了,琴濯都恨不得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下去。 因为风寒喉咙发涩,鼻子也根本不通气,什么东西吃到薛岑嘴里,其实都品不出来多少味道,他昧着良心说“好喝”,又让琴濯冲了一杯。 这次琴濯也不惯着他,把他面前的小桌移近了些,把茶盏放在上面,好让他伸手就能够着。 眼见故技重施不顶用,薛岑便没有装下去,坐起身喝光那凤髓汤,罢了又叹息着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忽然对我这么好,我感觉自己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你意欲图谋不轨。” 他说着,伸手捏了下琴濯的脸,“软乎乎的,看来不是做梦,是你想图谋不轨。” 琴濯本来觉得他挺有自知之明,一听后边的话就翻了下眼。 谁图谋不轨也好意思说! 不过琴濯还是搓了搓手,眨巴着眼睛道:“我确实有事。” “我答应了。”薛岑见她脸颊上被自己的手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儿,伸手触了下,被她躲开后,手便垂在一边。 “我都没说什么事呢……” “不管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么?” “那——” 琴濯刚说了个有所转折的字,薛岑又打断她:“我跟你的事不在此列。” “那夸什么海口。”琴濯嘟了下嘴,也没提他们之间的事,“听说皇家御园种了一种蟠桃?” “想吃桃子了?”薛岑笑起来,因为病容显得温温和和的,满载着宠溺。 “我翻到个食谱,想做蟠桃饭。” 薛岑听后又垮下脸,“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