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虽不拘束她,但也时常提醒她夜里不要多食。 她含含糊糊应了几声,啃完一块芝麻小饼, 拍拍手把攒盒放回了柜子上,听到琴濯喊她擦背, 把书倒扣在一旁便起身。 “梳妆台上有挽头发的带子,你帮我拿一根过来。” “噢!”孟之微应了一声,走回梳妆台前看到摊在上面彩色的带子,信手抽了过来,不想带下去一个东西,她还以为摔碎了连忙跟着蹲下去。 “哎哟这么好的东西……随手就放在这里,也是马马虎虎的……”孟之微把那块小巧又青碧可爱的竹子模样的玉佩捡起来,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怕再掉下去摔坏了,左右看了看给琴濯收到了妆奁盒里。 那厢琴濯又开始催:“人呢?” “来了来了!”孟之微把盒子扣上,边挽袖子边往里间走。 “做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偷偷藏点心了?”琴濯见她进来,伸手跟她要走发带,把自己浣洗过的头发先扎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调转自己雪白的一片背。 “我又不是小孩子藏那干嘛。”孟之微拿起一旁的水瓢顺着她的肩头浇下,一手拿过布巾给她擦背,“这个力道怎么样孟夫人?” 琴濯眯着眼睛指挥:“太轻了,再重点。” “都搓红了,又不是有陈年老垢。”孟之微皱眉。 “你不懂搓澡的乐趣。” “我是不懂,我又不是被搓的那个。”孟之微把布巾绕在手腕上,顺着她玲珑的脊背搓了下去,听到她嗷一嗓子,吓得抖了三抖。 临睡前,琴濯又摸着后背说她手太重,孟之微合上书本,默默吹灯,“圣人说得好,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黑暗中琴濯反驳她:“说得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 “……惟喳喳更难养也。” “孟之微你是不是皮痒了!” “哎哟!谋杀亲夫!” …… 闹了半天,琴濯自然地把腿架到孟之微身上,手臂往她腰上面放了放,嘴巴撅得老长,“都裹平了。” 孟之微将她的手拍开,道:“又不是给你养的,你还嫌弃!” “我这不是替你可惜,平常在家你可记得常把它们放出来吹吹风。” 孟之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无奈道:“那能行么?你干脆让我不穿衣服去狂奔好了。” “噗——”琴濯忍不住笑了声,又黏黏糊糊到她身边,“微微我睡不着,你唱歌哄我吧。” “多大了还要人哄。”孟之微嘴上说着,还是调转身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哼唱起来。 她的嗓音干净澄澈,琴濯听着总想起来小时候她端着个大人表情却嗓音稚嫩,如今她也是独当一面了。 困意逐渐涌上来压着眼皮,琴濯在梦境跟往事之中恍惚流连,伸过手去也拍了拍孟之微的背,嘟囔道:“我也会保护你的。” 孟之微低头看了下她闭着的眼睛,手没停,“说什么梦话呢这是……” 一夜多梦,琴濯睡得不是太好,只是习惯了每天在孟之微出门前起来。 孟之微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便道:“觉得困就再去睡一阵,我迟些去大理寺一趟,也就没什么事了。” “今天不上朝?” “皇上不在自然也没朝可上。” 琴濯揉着眼睛的手顿了一下,“皇上又跑去哪儿了?” “怀北加设城防,皇上带着工部几位大人去了,今天早上才通知到消息。” “还真是亲力亲为。”琴濯暗道一句,想来昨晚他没来,应该也跟这事有关,去怀北的事情倒也提过。 昨晚琴濯确有些生气,本来她自己装得扭扭捏捏应承下来,结果准备了一桌菜那人倒是没来,让她没来由有种被愚弄的气愤。只是到底还是他不来时自己更感觉轻松一些,毕竟时时拿捏着情绪也挺累。 琴濯很快将这事抛到脑后,初七日是她生辰,又正值孟之微休沐,便在家里热热闹闹办了一场。 晚上卧雪帮着琴濯清点白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