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便问孟之微道:“朝廷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 “过些日子云海国的使臣会来, 大抵就是为这准备吧。” 对于中原之外的地方琴濯本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她一讲,脑子里首要的印象就是薛岑说要把孟之微发配去挖石头的云海国,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问道:“这个云海国忽然来干嘛?” “例行朝贡嘛,听说这次他们还带了个郡主来,看样子是有和亲的意思。” “和亲?要嫁给皇上么?” “也不一定,这还得看皇上的意思,朝中的郡王侯爷文武之官都有可能。” 琴濯一听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你也有可能?”以那男人的小心眼子,极有可能以此来给她施压。 “想什么呢, 虽然是个郡主,那也是代表一国的,难道嫁给我当侧夫人么?就是那云海国的国王也不依的。” 琴濯撅了下嘴,觉得什么事在没落定之前都是有可能的,不过郡主要是真的嫁到皇家的话……那人会不会就死心了? 可随后琴濯又觉得这层想法已没必要,毕竟她现在是“自愿上钩”,如果薛岑后宫添了美人儿,对她倒不见得是件好事了。 “看来也得加快点步伐了。”琴濯暗自思忖,水润的眼眸中熠熠生辉。 云海国虽然是个海外小国,此次朝贡也是表顺从之意,可人家既有诚意,朝廷也不会因此就眼高于顶把人怠慢了,因而京中提前一月就开始各处筹备了。 琴濯作为一个小官的家眷,本也无需出席这般场合,但她知道薛岑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必会想尽办法让她进宫。 她便安心等着,在云海国来前三日,果然收到了宫里的请柬。 琴濯看着那描金的名帖,纵然知道有此一行,还是忍不住撇了下嘴,小声嘀咕:“挂羊头,卖狗肉……” 别国来使,朝廷的文武百官按理都要出席,这人还多此一举专门下个帖子,把百官家眷都囊括进去了,也是够费心的。 不过,这倒是正合她意。 琴濯把请柬收到一边,又从妆奁盒中翻出那一对珍珠耳坠。 珠子看着无别的装饰,但是其上光华流转,是上好的南珠。琴濯起先没有细看,也以为只是普通的珠子,知晓这是贡品之后,着实倒吸了一口气。 这珠子除非高官厚禄的人家,或是皇室赏赐,不然以她的身份必然是穿戴不起的。好在孟之微还有个状元的头衔,当初的赏赐也不少,她便是戴着这珠子给人看见,也依旧能圆得过去。 不过上次进宫她戴着这珠子本是想去跟薛岑服软的,却没见着他,这次如果就这么戴进去反而太明显了,她现在可还没“同意”呢,若是让薛岑看见自己戴着他送的珠子,就显得她太过急切。 钩太直,鱼便不好上钩。 琴濯捏着手里的珠子寻思片刻,叫来卧雪道:“去找个工匠师傅,让他把镶嵌在外面的金环拆卸下来,在这两颗珠子上面穿个孔。” 卧雪看着圆润光华的两颗南珠,有些犹豫:“这可是上好的南珠,穿了孔岂不可惜?” “我自有用处,快去吧。” 左右是她的主意,卧雪由她心喜,便带着珠子出去了。 很快到了云海国进京这日,城中的百姓也争相出来瞧热闹,街道两侧人声鼎沸,有侍卫和官差把守却也不失秩序,队伍直抵皇宫正门,在正殿朝贡之后,晚上才进行接风洗尘宴。 琴濯约莫在酉时二刻入的宫,戌时才开宴,这中间等候的时间着实有些煎熬。 虽然宴席是摆在湖心亭上的,殿中还摆着冰鉴,但人一多琴濯就感到呼吸的气息都有些不够了,提了下领口,觉得胸前发闷头也有点晕晕的,一松手便打在了宫女刚刚放好的茶水上,杯子里泡得浓郁的茶水都倾在了裙子上,染成了一大片。 “是我自己不小心。”面对宫女惶然的态度,琴濯轻摆了下手,只是看着裙子上的污迹,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宫女小心道:“奴婢带夫人去处理一下吧?” “干了也难免有茶渍,现在还有时间,去收拾一下也好。”孟之微知道宫里有专门给命妇小姐们以备不时之需的地方啾恃洸,毕竟宴席上出现这种意外也很常见。 这会儿宴席还没开始,少不得要走动,琴濯这身狼狈难免有失礼数,她想了想,便起身随宫女往外走去。 算起来这是琴濯第三次进宫,头一次还是去年中秋夜宴时在北苑参宴,这正宫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