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松开了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倒也逐渐安生了。 琴濯把她摆弄好,已是出了一身汗。 怕她喝醉了一会闹起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琴濯也不敢放任别人来照顾,出了门想找个人去大帐里通传一声,正好看到朝这里走来的赵文汐。 “赵大人!”琴濯小跑上前,“之微喝得有些醉,怕是没法再回大帐了,烦请赵大人一会儿跟皇上告声罪。” 赵文汐本也是见孟之微喝得不少,所以过来看看,闻言便道:“我知晓了,若有需要之处,夫人只管来寻我。” “多谢赵大人。” “顺口的事儿,当不得谢。我看皇上喝得也不少,方才也离席了,想必今夜到此也就尽了。” 琴濯一听,由不得四下看去,好像生怕薛岑从哪里冒出来,又一想这里是朝臣的帐篷,薛岑就是再大胆也不会冒冒失失就闯过来才是。 别过赵文汐后,琴濯又回到帐子里,见孟之微这会儿正睡着,便想去后厨弄些解酒茶来,免得她一会儿起来又嚷嚷不舒服。 这会儿宫女太监都在大帐那边伺候,这里除了把守的侍卫一时没有使唤的人,琴濯便掩好门,自己寻往后厨。 因为这周边的帐篷都长得差不多,琴濯走的时候没来得及留意,从后厨出来乍一看就迷了眼,犹豫了一下后从一边走过去,原想找个侍卫问一问,可方才还五步一哨的侍卫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半天找不着一个。 琴濯三转两转,好不容易找着一个看起来好像眼熟的帐篷,正要试探着推门进去,里边忽然一双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她的惊叫随着合上的门跟帘子,一起被里边的晦暗所吞没。 茶碗摔碎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后便没了别的动静,琴濯努力瞪大眼睛在晦暗中找寻方向,听到近在咫尺浓郁而粗重的呼吸,心如擂鼓。 “薛……”琴濯很快意识到桎梏住自己的人是谁,这里怕是再没有谁比他大胆的,情绪一激动,待要开口痛骂,就被一片温热地唇舌所堵截。 甘冽的酒味随着深入的舌尖充斥着她的口鼻,一种从未有过的张皇从她心底直窜,让她忍不住浑身发颤。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现在就有所反抗,所以毫不犹豫抬起了巴掌。 薛岑好似早就知道自己这么无礼定然会遭到她的怒斥,所以先一步将她的手臂反困在背后,掐着她的腰微微下压,令她轻易动弹不得,将她步步紧逼至帐篷一壁,愈发肆意而张狂。 四肢被紧紧禁锢,琴濯只能奋力拧了几下脸,薛岑腾出一手便捏住她的下巴,舌尖压制着她,愈发深入而缠绵。 只是见过猪跑的琴濯哪里受过这些,胳膊和腿,还有眼耳口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均被眼前之人所侵占,就连牙关都被事先攻破而闭合不得,生生被逼出了两眶眼泪。 觉察她嘴角浸入微微的咸湿,薛岑方才停下,分开彼此之际尚听到暧昧的声响,令他止不住心猿意马,也更令琴濯感到羞耻万分。 “别再气我了,喳喳……”薛岑抹了下她颊边的眼泪,一臂撑在她身后的地方,仍没有放她离去。 天知道他方才一时冲动去到她的帐子里,看到她跟孟之微那般亲密无间地凑在一处有多难受,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都烧没了,趁着酒意上头,他当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眼下理智回笼,薛岑也没有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他深知不破不立,在任何情形和关系中,都是如此。 左右他动了心思,已经是个觊觎臣妻的下流皇帝了,把事情做绝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琴濯脚底发凉,心中冒火,面对薛岑如同亲密爱人一般的呢喃,也只是瑟瑟发抖,连动也不敢动,僵着身体只顾流泪。 “喳喳,跟孟之微和离吧,别再逼我。”薛岑再度提起之前的事情来,温和的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琴濯终是哆嗦着抬起手来,没有犹豫一巴掌甩过去,“混蛋!” 第74章 红烧鹿筋 冷雨过后的天气空前晴朗,在长文山上更是可见万里无云,远处的山脉绵延一片,仿佛跟天黏连在一起,有种分不清边际的空旷遥远。 可琴濯的心情却并未像这天气跟好景一样舒坦,昨晚她堵了一夜,翻来覆去把自己气得连觉都没睡,今早起来就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 孟之微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闹腾得她也没好觉,所以心中十分内疚。只是她越赔不是,琴濯的脸色跟心情就越差,到最后她也糊涂了,想起那句“女人心,海底针”,终是不解其中的奥妙。 好不容易天晴,身手好的人早就跃跃欲试了,朝食之后便争相去了猎场。 赵文汐策马过来邀请二人,“天气晴好,你们夫妻二人不打算出去放放风?” 孟之微虽然不太精通骑射,不过既来了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光倒也不错,便回头询问琴濯的意见。 琴濯想到那人的肆无忌惮,万不敢一个人呆着了,便是本来没有心情,也只得装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