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偏偏能对孟之微情深如许?”虽然薛岑很不想拿这个例子做比方,不过这样也更直观。 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说出口,琴濯不得不沉默以对。 薛岑觉得这下她应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抬手扶了下她发髻上的簪子,看着簪子顶端那个银莲子晃晃悠悠的,就有种满足感。 “我跟之微自小就在一起,一路相伴走到如今,我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你又何苦来逼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眼见硬来不行,琴濯放软了语气,想把这个道理给他摊明白。 可薛岑又岂用她来说明,此刻听着他们年少夫妻的情深,愈发觉得醋意滔天,最后只剩下满腔的苦涩。 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不过是口是心非,薛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默了半晌忽然说出句令人震惊的话来:“喳喳,你跟孟之微和离吧。” “你疯了?”琴濯被他这话吓得不轻,瞪大眼睛看向他。 薛岑觉得自己早在动念的那一刻就疯了,不然怎么会惦记一个有夫之妇这么久。既然疯,又何妨疯到底算了。 “我说真的,你考虑一下。” “和离以后呢?皇上要八抬大轿迎娶我么?要让我入主中宫当皇后吗?”琴濯给他冒然的决定气笑,脸上不掩嘲讽之色。 “如果你想。” 琴濯生怕他再说出更惊骇的话来,在他话音刚落就斩钉截铁道:“我不想!” “就那么舍不得孟之微?” “我们是结发夫妻,我自然舍不得。”琴濯觉得跟薛岑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是个人都知道这里边除了夫妻感情,还有人伦纲常要讲,果然当皇帝的趾高气扬,把人都当傻子一般戏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别人的难处。 想到孟之微还老老实实地为这个觊觎臣妻的皇帝卖命,琴濯就一阵气结,对薛岑更没好脸色了。 琴濯的话无疑刺激到了薛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知道今日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一直也是打着长久的主意,便没有继续谈论,两人算是不欢而散。 琴濯先回了房,薛岑在外面呆了一阵方才返回花厅。 孟之微看到他就道:“我还寻思皇上这半天不回来,正要去找呢。” 薛岑心中发闷,瞥了眼孟之微担忧的表情,勉强提起一丝精神,“胸口有些闷,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天色不早了,朕也先先回宫了。” 孟之微闻言,又亲自将人送出门,回到房里的时候见琴濯已经睡下了,便端了个盆儿去隔壁洗漱。 琴濯听到关门的声音,翻过身来叹息了一声,黑暗中仍旧是面色不展。 薛岑生辰琴濯自不打算参与,只是纠结就纠结在孟之微居然跟薛岑是同一天的生辰。那天晚上薛岑说的时候琴濯心里正乱,便没有听进去,差不多快到日子的时候,听孟之微说起来方才知晓。 去年孟之微入朝的时候已过了三月,所以没赶上薛岑的千秋,因而她也不知道是同一天,如今说起来还颇有点惊喜:“想不到我跟皇上是同一天过生辰,这下能沾沾皇上的光了!” 琴濯见她兴高采烈,心里并不想扰了她的好心情,只是一想到薛岑打的主意,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春猎那日我就不跟你去了,左右有皇上给你沾光,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单独庆祝。” 孟之微倒是很想带着她去散散心,毕竟这样的机会也是难得,闻言担忧道:“我看你这几日精神都不大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自在,等过了也就好了。后日就是春猎,正碰着我头疼的日子,去了诸多不便,所以我想还是在家呆着为好。” 孟之微也不强求,原想留在家里陪琴濯,可是她毕竟有官职在身,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好临时再推脱,只能吩咐卧雪他们好生在家中照应,等过了皇上千秋,她会想办法告个假回来。 琴濯道:“我又不是坐月子,你告假回来做什么?既去了就好好玩儿,给我多带些猎物回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能拉得动弓啊,不过文汐的射猎不错,到时候我跟他要几件带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