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出去了啊。”孟之微这半天都泡在后面的库房里,委实不知道她已经去外面打了一个来回,对于她去找薛岑的事就更不会明白了。 冰糖沾了外面的冷气,含在嘴里还带着一股冰凉。冰糖的甜味跟山楂的酸味融合在一起,愈发酸甜可口。 孟之微连吃了几个,看琴濯碰也没碰,问道:“你不吃啊?” 琴濯还在心烦,将她递过来的手推开,“我不喜欢,你吃吧。” “不喜欢你还专门跑出去买一回,可够勤快的。”孟之微乐了一声,觉得她也是闷在家里没事儿做了,闲得慌,“要不待会儿去赵嫂子和安安家里串串门子?他们就是走亲戚,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一味呆在家里,琴濯也只是想着那没着落的事情,就是想破脑袋也没结果,反而越让自己难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把我之前做的点心装一些,大正月的也别空手去。” “这个自然。”孟之微往嘴里丢了一颗山楂,拍拍手起身去准备,走到半路又回过头,“对了,方才我翻皇上带来的那些礼盒,里头还有一对儿珍珠耳坠呢,我给你放屋里了,平常你就戴着吧。” 礼盒里还有一些茶叶点心跟文房四宝,对于其中明显是女性的首饰,孟之微就不觉得哪里突兀了,方才还想皇上送礼送得周全,连他们两口子一起考虑了。 殊不知琴濯听到后倒吸了一口气,猛然抬起眼时孟之微已经走远了。她也没法出言责怪,只好把薛岑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个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啊……好想当个昏君。 第62章 屠苏酒 初三这天是杨大人的寿辰, 正好赶着正月里的热闹,在京的朝臣基本都来应邀而来了。 杨大人也算得上三朝元老了,琴濯很怕薛岑给他面子也会亲自到府里庆贺, 所以出门的时候就犹豫不决。 可是早前杨大人派人来送请柬的时候就特意说了,她实在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 “怎么愁眉苦脸的?不舒服?”出门的时候孟之微就见她磨磨蹭蹭的, 一只脚悬在台阶上摇晃, 好像根本不想迈出去。 琴濯心里纠结,脱口就道:“要是皇上也来可怎么呐?” “皇上来就来呗,你这是不待见皇上到见都不想见了?”孟之微笑了一声, “不过皇上大概会觉得来了抢杨大人的风头,估计就是让黄公公代为庆生了。” “真的?”琴濯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就像点燃的明灯一样。 孟之微着实搞不懂她的态度,胡乱地点头, “也许大概可能吧。” 她说了一堆不确定的词, 琴濯变了脸色,说她说话不算话。 孟之微纳闷:“皇上来不来的……我哪儿能算话啊。”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地她了……孟之微摇摇头, 再度为薛岑掬了一把同情泪。 不过孟之微这一连串的不确定,确实也没能料准薛岑真的来了。 看到薛岑的时候,琴濯心里就一阵别扭,怀着万般复杂的心情拧了一下孟之微的胳膊。 孟之微吸着气躲了躲,也不敢多问。 当着朝中大臣的面,薛岑倒也没有异样的举动,只是琴濯觉得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自己也不想明白的深意,心中暗恼又无法明示出来,忍耐着入了座, 方才觉得发紧的头皮一松。 薛岑作为座上宾,自然是跟杨大人同桌, 孟之微跟赵文汐这些后辈则在旁边一桌上。 期间,琴濯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随便乱瞥,不吃东西的时候便专注盯着面前的酒杯,整个腰背都挺得发酸。 今日宴客所用的是初一的屠苏酒,既能驱邪避瘴,因喝法的特别也有着不一般的吉祥之意。 琴濯见孟之微因好奇捧起了杯子,轻压了一下她的手,“平常都不喝酒的人,这会儿倒是心急,先等等还没轮到你呢。” 孟之微看着人人面前都有的酒杯,不懂她的意思。 一旁的赵文汐解释道:“这屠苏酒要年纪最小的开始喝,最后才轮到年长的寿星,也是祝他们长寿的意思。” “原来这酒还有这样的喝法啊!”孟之微一脸新奇地放下杯子,着实长了一番见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