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流过村子的溪水都是浅浅一层,不会淹到竹桥底下。琴濯和薛岑只有在来的那一天是天晴的,之后就下起了雨,溪水一直高涨,今日天气开始晴朗,他们方才看到后面一排屋舍底下居然还有个入口。 “他们……他们就在这里,你们自己去找……”村长遥遥指了一下,却好像很惧怕进去,一只脚往后撤着。 薛岑心下疑惑,没有让琴濯再跟着,让人准备好随身的武器先随自己进去一探究竟。 包括程风在内的人,也都没有阻拦他,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什么事都“身先士卒”的态度,只是个个提高了警惕,在他身边呈护卫之态。 原本孟之微要跟着,都被薛岑以“不会武功”之由淘汰了,他纵然有心也怕真的成了拖累,只能跟琴濯在外边焦灼等待。 前面的入口跟房屋平台等长,平常都用木栅栏钉死了,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排水口。琴濯看着那黑乎乎的口子,周边遍布的青苔,着实有点阴森可怖,说道:“我可再也不相信乡下人都朴实这种话了,就这村子不知道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孟之微这才有空问起这两日的事情,听她讲后也是震惊不已,对村子里的规矩更是感到奇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成了亲不让做成亲以后的事,这不是自欺欺人么?那还成什么亲,各过各的不就好了。” “谁知道定这规矩的人怎么想的,夫妻敦伦阴阳交合在他们嘴里都成了罪孽,有个孩子更是要天下大变了一样。” 孟之微又笑道:“这规矩倒是适合我们,在外面我们还得时常操心有没有人催孩子呢,换这儿直接怕你生个孩子。” “你又没工具,这规矩也不适用于你。”琴濯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话里的含义很隐晦。 “什么也敢说,这几天你跟皇上在一起,没给人甩脸子吧?” “我傻吗?给当今皇上甩脸子,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琴濯觉得跟她说话自己白眼都翻得酸了,“再说了,皇上人挺好的,我干嘛要不待见人家。” “哎哎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孟之微指着她,对她如今的反口表示极大的不解。 琴濯将她指控的手指头摁下来,脸色自然地替自己找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我以前不是不了解么,现在知道了当然要重新定义一下。” “看来这趟还不全算走霉运,还有点小收获。”起码让她对皇上的印象大为改观,以后自己也不必因为皇上来蹭饭而不好跟她说而两难了。 “说起来当时还是皇上拉了我一把,我才没被落下来的石头砸到。”琴濯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说起来对薛岑还是很感激的。 “确实得好好谢谢皇上。”孟之微一想当时的险境,还忍不住后怕,“还是皇上顾得周全,我那会儿跑得腿肚子都转筋了,眼前发晕,连石头落下来都不知道。” 这一点琴濯也深为赞同,当时连她自己也没发觉,亏得皇上眼疾手快,不然她可能早就葬身在大石头底下了。 两人这边说着话,听到入口有动静,就急忙凑了过去。 灵溪被两个士兵当先带上来,琴濯看到她恍恍惚惚的神情,怎么都叫不应,不禁有些着急,回头看见薛岑也上来后,起身跑过去。 薛岑却连忙将她挡住,几乎是顷刻之间叫人把入口用栅栏封住了。琴濯先是疑惑,随后就听到什么东西撞在栅栏上,扑腾着要从里边出来。 琴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侧着身子往薛岑那边倾了一下,看到从栅栏里看到几根森白的手指头,几双狼一样的眸子在幽暗的入口处无比瘆人,当下也变了脸色,“这是……什么人?” “应该就是之前犯了村规被关进去的。” 琴濯惊讶道:“居然还有这么多?”看来他之前说的也没错,这村子外来人口不少,不像本村人对夫妻意义蒙混无知,定然无法守着这规矩,有这么多前车之鉴,也难怪其他人都不敢随便破坏规矩。 这些人常年被关在黑暗的地底下,别说吃喝,就连日常活动都受阻,久而久之已经不能适应外面的阳光,一直都是匍匐于地,几乎都算不上正常人了。 连程风看着那怪异的样子都觉得可怕,方才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可能就被当成大餐了。他喘了口气,看到薛岑背后的血印,急忙上前,“皇上您没受伤吧?” “不是我的血。”薛岑偏了下头,表示无大碍,看被士兵抬出来的阿昭。 他们夫妇被关进去的时间不长,阿昭可能一直在保护灵溪,薛岑带人进去的时候,是在一处石壁的缝隙处找到灵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