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而对于伊尔根觉罗市而言,跟着直郡王,将来顶了天是世子的外家,而跟了太子,如今是侧福晋,将来没准就是贵妃外家,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虽说太子如今受了责罚,但以康熙对太子的宠溺,现在满朝上下,也没一个真觉得康熙会废了太子的,放在历朝历代,哪个太子和谋逆之罪关联起来,不是即刻被废的?到了胤礽这里,却只有索额图一党担了罪名。 而那个宫女,看惠妃今日那副态度,也知道她必然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才说出那些话来。惠妃和良嫔关系再差,也不会影响到直郡王和八贝勒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只不过显然还是太子更胜一筹,一发现不对,便立刻给康熙递信儿,认错顺便装可怜,等永寿宫之事传到康熙耳朵里的时候,康熙也只会觉得是有人想趁这个机会给太子头上泼脏水,落井下石。 十月,康熙下旨赐死索额图,同党或是诛杀,或是流放,两个儿子也被处死,索额图这一支,算是彻底完了。 刚刚和康熙关系缓和了一些的太子,也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又当着康熙的面,生生把素来体弱的六阿哥气到吐血。 据知情人小十所言,是因为一些朝堂之事,太子觉着康熙对六贝勒偏心。 元栖立马就忍不住了,“太子还觉得皇上对旁人偏心?我倒是觉得,皇上的心早就偏到太子那儿去了,他怎么好意思这么说?” 小十因为劝架不及,又没有第一时间喊太监宣太医,也被波及,被康熙和太子两人说了两句,兴致也不大高,怏怏道:“是呢,太子先是说六哥的名字,和我们一众兄弟的意思都不大一样,说祚又有国祚之意,后来又提起,六哥自己不过是一庸人,全赖日子生得巧,生辰是二月初五,恰好是承祜阿哥夭折之日,又因和承祜阿哥生得几分相似,才得了皇上几分偏爱。” 太子就差没指着六贝勒,说你一个因为长得和我哥哥有几分相似,才得了皇上宠爱的皇子,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其实对于六贝勒的名字,元栖也早有猜测,不过也只有太子敢这么指着康熙问了,毕竟生母赫舍里皇后早逝,唯一同胞的兄长承祜,作为康熙的嫡长子,这兄弟俩虽无缘得见,但眼看着六贝勒因为和承祜阿哥有几分相似,就有了在皇上跟前和自己相争的底气,太子能不生气吗? 而后短短几日,太子不是和直郡王动了手,就是和八贝勒有了口舌之争,对着胤禛和小十,也没有好脸色,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感了。 康熙也屡屡在元栖跟前提起,诸如“儿女多了都是债之类的话语”,不过到底是没有怀疑过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对此,元栖只能微笑不语,毕竟更九龙夺嫡最激烈的时候还没到来,废太子是一出,废了太子之后,诸阿哥们对那个空出来的储君之位,估计只会更加热忱。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太子终究还是太子,知道索额图没了之后,自个儿暂时还得靠着皇上重臣旗鼓,父子俩闹过别扭之后,一如往常般重归于好了。 几年来,元栖冷眼瞧着,其实太子那是不是和康熙闹别扭的性子还是有些合了康熙的性子的。 得益于他是康熙亲自养大的唯一的阿哥,旁的阿哥自懂事之后,对皇父恭敬有余,亲切不足,这么多个皇子里头,也就只有太子敢给老爷子脸色瞧,一时不顺了,要么可怜兮兮地跑去给老爷子诉苦装可怜,要么便是故意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和兄弟争执。 至康熙四十五年,太子一党还是恢复了往日的情形,甚至因为索额图的倒台,太子党还清除出去一批只会拍马屁却干不了实事的官员,风气肃然一清。 至这一年,康熙离八岁登基,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十五年,太子已经整整做了三十一年的太子,而他的汗阿玛虽然已到天命之年,身子骨却仍然健朗,二十四岁的庶妃高氏为他生下了一个健壮的小阿哥。 在康熙诸子中,这个小阿哥排名第二十,而十九阿哥是在四年前出生的,体弱早夭。 想是但凡做了皇帝的,都想要自己的寿命如同臣下敬称的那般万岁,康熙对于这个新得的,能证明自己身体无恙的幼子,还尚有几分爱怜,满月酒十分盛大。 不光是太子,几个年长的郡王贝勒,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弟弟并无甚好感,这些年来皇上君心愈发莫测,偏偏他的身子骨还如在壮年一般,让这些阿哥们看不到任何机会。 隔年五月,康熙再次启程巡幸塞外,命诸阿哥随行,周岁刚好四十五的元栖,因为日子炎热,贪凉吃坏了肚子,得了康熙旨意,挪去畅春园养病。 胤禛和小十自然在随行之列,因为此次巡幸,和嫁入蒙古各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