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的,早饭很好……”乐之本来想用对付这个词儿的,但是看着郑医生关心的目光,她话到嘴边了,换了一个词儿:“早饭简单,很好办的,之前我就背着我舅妈偷偷的在供销社那边买了麦乳精,刚才的桃酥你也看到了,搭配着吃点就行了。” 虽然听起来是简单了点,可是和西餐的牛奶面包有点异曲同工了。 郑医生想了想也就没说什么了。 因为值夜班是实话,早上八点交接班这也是事实,八点的话,乐之学校这边就已经上课了。 “那行吧,你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会的,郑医生我不小了,都工作了呢。”乐之说。 “多大啊,你到十八了没啊?”郑医生冲着乐之摆了摆手,说:“行了,不用送我了,赶紧回去吧。” 虽然如此乐之还是目送郑医生直到看不到她了才进屋。 天已经擦黑了,窗户外面的院子里已经喧闹了起来,同龄之间的笑骂声,虽然聒噪,但是对严乐之来说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严乐之可是那种孤独到了极致的人,不说她的家庭成分问题,就说光是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那种状态,她都必须要夹着尾巴才行呢,更不要说后来还被刘勇敢……玷污了。 之后乐之就像乌龟一样,龟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外人不去打扰她,她也不去惊扰别人,有一段时间乐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功能都退步了。 所以现在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严乐之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其中,是他们中的一员。 虽然有点画饼充饥,但是那种朝气蓬勃的氛围是乐之向往和喜欢的。 突然之间又有人敲玻璃了。 乐之微微一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问是谁的时候,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除了梁国庆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乐之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慢慢的往后挪了一下,靠在墙上,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佯装自己好像不在。 梁国庆又敲了几下,见乐之没动静,他讷讷的开口:“严乐之,我知道你在。” 乐之一惊,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怔了一下,看到了桌子上的台灯,她伸手直接关了灯。 可是这个动作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她在,但是不想理梁国庆这一事实。 梁国庆刚想开口说话,看着灯忽然灭了,他用舌头扫了扫自己的后牙槽,虽然有些郁闷,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活该。 也怨不了严乐之。 虽然战友说的话不合时宜让乐之听到了,但是那些话是实话,梁国庆一开始接近乐之的确是存了那样的心思的,但是渐渐的,梁国庆好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他只有在自己心思乱的难以平复的时候采用一开始的目的这样的借口让自己冷静。 后来他一直心虚怕严乐之知道点什么了,然而严乐之真的知道了,梁国庆虽然慌乱,但是心里却踏实了。 沉默了许久,久到严乐之以为梁国庆已经走了的时候,又听到梁国庆说“对不起,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认识你……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妈认识你……我就……反正一开始是我的错,我认了,但是后来……严乐之每一次我都是真心的,没想着利用你。” 梁国庆想说的每一次下意识的对严乐之的帮助都是真心,都是过后才意识到他的目的只是利用,没必要付出那么多真心。 但是自己说出帮助别人这话对梁国庆来说有点太尴尬了,觉得一个男的说这话让人看不起。 但是严乐之却听明白了梁国庆的意思,再次扭头看向窗户的方向,良久她说了一句:“不要总是在窗户外面抽烟,熏人。” 正在抽烟的梁国庆一滞,然后慌乱的把烟丢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