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哥先把药喝上,其他的东西我也尽快找齐。” “能不能只在家吃药就好了,好的慢一点没关系。”木嘉尚一脸为难道。 严生璋看了一眼高挑却瘦弱的文秀英,淡淡道:“如果你不嫌我这隔壁就是猪圈,就在我这住下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外甥,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来治病的。” 文秀英本来都做好了请假专门陪哥哥看病的打算,听到这意外之喜忙连连道谢:“太谢谢您了,麻烦您先把药方开上,我去抓药,然后把我哥的东西都带过来。” 等着严生璋写方子的功夫,文秀英把架子车上铺的褥子拿进来,又从包里掏出五个白面葱花饼,四个苹果,两个梨子。 写好方子后,严生璋瞥见她拿出来的东西,有些讶异,想想又觉得正常,当兵的有补贴,有白面馍吃也是应当的。 文秀英拿到方子后,看到上面的字刚劲挺拔,字字分明,她全都认识,不由笑了,谁说医生都是专门练过一门让外人不认识的书法的。 她折好方子再次道谢后出门,刚拉上车子,突然又想起什么,掀开门帘道:“严叔,哥,中午你们先将就着吃这几个饼子,晚上我再给你们送好吃食。” 木嘉尚笑着说好,他已经习惯妹妹日日给他换着花样做好吃的了,前天邮局来给他送的补贴,他悄悄的放进了妹妹的背包,也说好以后直接寄给妹妹就好了。 就算妹妹从小就是个挣钱能手,也经不住他这么吃的。 纯纯的白面饼子还是将就?难不成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不成,才会有那么高的待遇。 这样想来,严生璋眼里的喜气更深了,军官好啊,本事大,他的悠悠更有希望被找到了。 拉着咯吱咯吱响的架子车,走到路边的一块高粱地旁,文秀英停下观察了好久,借着高高的高粱杆的遮掩,将架子车收进了空间,拿出自行车,轻快的骑着上路。 按着记忆中的样子,找到了好几户有人行医的人家,听到她的来意都直摇头,她只好先去抓药,今已经不早了,先吃上药要紧。 在镇上抓好药后,正准备回村,把架子车放下,再做点耐放的吃食,给哥哥和老中医送去。 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李银海,她心里有事,只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李银海却有些激动道:“英英,上学期放假你走的早,我没找到你,还没告诉你,我考上高中了,明天就去报道了,多亏了你说要上二中,我才努力了一阵,还真的考上了,我家就在前面,你跟我去一趟,我给你准备了好些复习资料呢。” 眼看着太阳西斜,文秀英有些着急,看他一脸殷切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只好道:“谢谢你了,我今天有点事,等我明天再去拿好吗?” “我家很近的,抬脚就到,你去拿资料,顺便吃个晚饭,你别怕天黑,待会我送你回去。”李银海看着面庞白净,身材透出些婀娜的心上人越发殷勤,想到晚上可以伴着月亮送她回家,心里有些毛躁起来。 跟同学拿个资料也没什么,可他还说什么吃饭,送她回家之类的话,文秀英就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我忙着呢,先走了。”文秀英再未与他多话,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李银海有些失望,她是不是还没开窍呀。 文秀英回到队里时,还没到下工时间,她悄悄将架子车还了回去,并交代秀云说,哥哥去治病了,过一段时间回来,让家里不要着急。 给秀云留下两块蛋糕后,她赶紧回了房子,将药熬上,然后开始做饭。 她先把做饼子的面发上盖好备用,又和了半盆面擀面条用,手头没有鲜肉,只好用之前还剩下的腊肉切碎做酱,炒出一大碗鲜香的腊肉酱,哥哥有伤,她做了一半有辣椒的,一半没辣椒的。 煮熟面条,备好酱料后,太阳已经落山,药也熬过两遍,她骑上自行车飞速朝猪场赶去。 到地方时,天色已经发麻,她进门之前,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提在手里。 进门后,她掏出装着药的保温桶和塞的满满当当的饭盒,严生璋警惕的关好房门。 中午吃的白面饼子已经无影无踪了,晚上食堂只给供应了点杂碎汤,两人随便垫了一点,现在闻到油香浓郁的饭味,严生璋不由的咽了下口水。 “我一路温着,饭还是热的,哥,严叔,你们赶紧吃,吃完我把饭盒带回去,明天再给你们送饭。” 文秀英说着将饭分成两份,拌好后分别端给两人,见他们不动,赶紧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两个男人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这久违的杂酱面,劲道十足,酱料浓香的纯细粮面真是能把人的舌头香掉,严生璋很没出息的想,如果能天天吃上这好饭,在哪儿不是干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