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荷生日这天,刚过十二点她就收到了孟宇泽给她发来的消息。 “小荷,生日快乐!” 她的生日,刚搬进来的那周,他在开会的时候有问过。但他怎么会记得,粟荷趴在床上,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他每次叫她小荷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好像有些什么在改变,但她好似被施了障眼法,还没发现。 她和边旭今天都有课,边旭下午还有一场球赛要踢。 明明伦敦才是雾都,可曼彻斯特的下雨天数也勉强可以与之媲美了。一周都是连绵小雨,英国人不打伞的原因,粟荷算是知道了。下雨又刮大风,哪怕是钢筋混凝土的伞都得被吹垮。 她的第一把伞,在牛津路上牺牲了。伞骨直接被狂风吹折了,她把伞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戴上了帽子,小跑回家。 下雨了,边旭的球赛可能也踢不了了。 衣服和额前的碎发直接被打湿,她身上都能滴得出水。从包里找出钥匙,扭开了门。 站在厨房的孟宇泽和她视线正好撞上,他像是没想到她会回来这么早,一脸惊讶。他的手上还沾满了面粉,空气中也是雾蒙蒙的。他的头发上,地上也都是白色的。 面粉战场,大抵如此。 他真的每时每刻都在给她惊喜,虽然她弄不懂他在做什么。 “今天要做什么?”,粟荷一边换鞋,一边脱下了湿透的外套。 他似乎有些委屈,撇了撇嘴,小声鼓囊了一句:“蛋糕”。 “蛋糕?给我的吗?”熟了之后,粟荷和他说话也随意了不少。 “我先去换个衣服,等会出来帮你啊。” “好” 粟荷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用搅拌器和面,没控制好,面粉直接在四处喷射。他的头发,脸上,衣服,无一幸免。整个操作台和地上也都是事故痕迹,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当场抓包。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粟荷换了身短袖和长裤,扎起了长发。她看着孟宇泽像机器人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和面粉打了一架吗?”她接过孟宇泽手上拿着的搅拌器,示意他先去洗手。 总要把惨状先解决一下再继续进行吧,不然他差不多要被面粉淹没了。于是他快速地把台面和地上清理了一遍,又洗了遍手。 “我可以帮你什么吗?”粟荷也不知道蛋糕怎么做,但给他打下手,帮帮忙她是可以的。这两个月学做菜,她也进步了不少。 “要不你帮我看一下手机上的步骤吧,然后跟我说一下每个配料要放多少。” “好啊” 和好面粉和蛋液,再倒入容器中,送入烤箱。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了,现在只要等蛋糕出炉就行了,再加上奶油和水果。 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蛋糕,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孟宇泽忽然有些紧张。粟荷就站在他旁边,还在帮他清洗着工具,而他的手上又满是面粉。 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他快速接近,趁她没反应过来,用手指在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 “嗯你干嘛?”粟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手上都是面粉,可想而知她的脸上应该也沾上了。孟宇泽还想往她脸上抹,她躲闪不及,只能用还湿着的手阻挡他的动作。 她的手上全是水珠,孟宇泽也没讨到好,他的脸上沾上了不少水。用手挡,难免就有身体接触,他的手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