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我时府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进的。” 宫侍微顿,明白过来时清是在骂她,呵斥道:“这里可是五皇女的寝宫,容不得你放肆!” 时清疑惑,站起来问她,“你是五皇女吗?” 两人面对面站着,宫侍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不、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朝廷四品官员大呼小叫?” 时清反问,“宫里的规矩都喂到你肚子里去了吗,半点没往脑子里记?” “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家五皇女,她也不会睁着狗眼这么瞎咬人。” 一句话,把主仆两人一同骂了。 五皇女脸皮抽动,苍白的脸色都比平时黑上几分。 宫侍侧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瞪向时清,“你——” “我怎么了?我只说了你是狗,你觉得谁也是狗那是你的事情。” 时清坐回来,跟五皇女悄悄说,“您这宫侍可了不得,竟敢觉得您是狗。” 她啧了一声,扭头朝宫侍轻轻嗔怪,“像这种大实话你怎么能当面说呢,不懂事儿。” 宫侍险些要被时清气死,这人怎么能扭曲她的想法呢? 宫侍扬声道:“来人!” 真当她们宫里没人了是吗?时清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女,而五皇女却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 她们跟四皇女和六皇女嚣张不得,难道连个臣女都治不了吗? 事实证明,还真治不了。 宫侍话音落下后,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作势要进来。 云执是男子不适合到床边,只坐在外间的桌子旁,听到这儿,侧眸朝门外扫了眼。 右手修长好看的中指微微弯曲,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在手边桌面上敲了一下。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云执则是收回右手,垂眸随意拨动左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别说,这玩意虽然戴着不方便,但还挺好看的。 要是戴在时清手上更好看。 他得想法子存点钱,给她买一个。 云执坐在桌子边明显在神游,就这两个侍卫都不敢越过他进去。 宫侍气结,还要再说话,却是被五皇女打横扫了一眼。 淡淡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宫侍却立马把头低下来,福礼退了出去。 等她跟两名侍卫退到门外后,五皇女才收回看向外间云执所在方向的视线,含笑道:“小时大人,怎么能跟个下人一般见识呢?” 五皇女说完低头咳了两声,语气带有歉意,“我身子最近属实不好,若是没事,小时大人还是请回吧,免得我这病气传给你。” 她还想平心静气的再活一段时间。 时清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呢。 她从袖筒里掏出个巾帕一样的物件,“听说您病了,就咱俩这你死我活的交情,我怎么都得过来落井下石……啊呸,是探望一下啊。” 五皇女光听时清开口就已经觉得胸口梗塞,呼吸不顺。 时清笑,“您之前不是喜欢云执绣的牡丹吗?” “您看这个如何?” 她说着将手中叠的方方正正的巾帕递到五皇女面前。 正上方的图案是朵鲜艳生动的牡丹,像是刚从外面采摘回来放在巾帕上的,隐隐约约间似乎能嗅到牡丹的香气,可见绣工逼真,实属珍品。 五皇女微微一愣,诧异地看向云执的方向。 莫不是她猜错了,云执当真会绣工? 五皇女一时间摸不清时清的想法,试探着问,“送我的?” 不然她拿这个过来做什么? 时清微笑,“当然,不是。” “您怎么能老想美事呢。” “就咱俩这你那啥我那啥的交情,我能送你牡丹吗?” 她最多送五皇女离开千里之外,让五皇女不要再回来。 五皇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