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钱焕焕是嫡女,对自己这个母亲也是言听计从,绝不会、也不敢干这种事情。 这都是时清说来炸她的。 攻人先攻心,她岂能被时清这个小孩子给唬住? 钱母微微一笑,板正严肃的脸上做出这个表情,比沉着脸还吓人,“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不信。”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就在钱大人等她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时清点头: “不信拉倒。” “爱信不信。” 说完时清就走。 钱大人冷着脸盯着时清的背影,心里有股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宁愿时清再说点什么,都比这么直接果断地扭头离开让人心安。 时清是听见时鞠喊她。 时辰差不多,生辰宴要开始了。 内侍提前过来喊,“皇上君后到——” 众臣跟家眷们立马分开整队,按着官职大小站好,在皇上携君后到来后,同时行礼齐声祝贺。 时清排在相对靠后的位置,隔着那么多人也不能看清君后的长相,但对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却是显而易见。 大气,雍容。 皇上入座,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抬手朝前虚扶了一把,含笑跟众人说,“诸位爱卿也不必拘礼,就当是自家的家宴。” 君后坐在她旁边,声音温和亲近,同时又带有上位者的低缓,“皇上说的是,不过是个生辰,年年都过,无需这般张扬盛大。” “还是需要的,”皇上拍拍他的手,“不必替朕省着。” 皇上朝前缓声道:“都坐吧。” 群臣入座后,宫侍们鱼贯而来,手上端着酒水跟果盘,依次摆在众人面前的桌几上。 因为人多加上有节目,宴会设在外面,并非大殿内。 现在吃晚膳还有点早,礼部尚书沈媛便按着流程进行。 时清啃着西瓜,本来还想看看五皇女送的什么礼物,奈何刚才在后宫就已经送完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五皇女送的是手抄的佛经。 时清啧了一声,就知道她孝心不诚!连个刺绣都不学,随便写点书面了事。 但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打算用君后这条线了? 时清啃瓜的时候,钱大人的视线多次朝这边看过来。 云执疑惑的凑头问时清,“她怎么老看你?你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顺势偷她钱袋子了?” “……” 时清用手里的瓜堵住云执的嘴。 时清知道钱大人为什么总看这边。 因为她心里忐忑,既不信时清的话,但又害怕时清说的是真的。一颗心提起来怎么都放不回肚子里,所以才将目光朝时清投过来。 时清笑,“估计是看我吃的香,嘴馋。” 云执也不嫌弃瓜是时清啃过的,点头说,“是挺甜的。” 时清又给他递了一块,“那就多吃点。” 云执啃着瓜,听见不远处的动静,不由朝后面的戏台子看过去。 戏班子已经做好准备,马上就登场了。 世女钱焕焕穿着礼部官服就站在戏子中间,跟她们最后再叮嘱一遍细节。 时清顶着钱大人的视线,朝她抬手举了一下瓜,邀请她尝尝。 这时候沈媛开口说,“这是郎中钱焕焕着人排的一出新戏,藏着掖着没给我们看过,说是要让君后瞧瞧有没有意思。” 君后笑了下,“虽说本宫年龄大了,但真不喜欢那些老掉牙的腔调跟曲目。既然是新戏,那本宫可要好好瞧瞧。” 皇上兴趣比君后还大,像是排给她看的,“先唱,唱的有趣有赏。” 她倒是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为了这出戏,她私底下可好奇着呢。虽然心里猜到了大概,但更想知道细节。 戏台子帷幕紧闭,但旁边的配乐已经响起。 群臣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再私下交谈,而是将目光朝帷幕方向看过去。 钱大人也一同瞧过去,只是心底想别的事情,视线虽落在戏台子上,但却没看进去。 等她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