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清睨她,意味深长,“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李芸庆眸光一闪,脸皮绷紧。 时清看着她的脸色,笑着说完下半句,“你就是抠门,舍不得那两匹马而已。” 李芸庆心底舒了口气,扯着嘴角道:“我还完国库欠款,府里属实没有闲钱,小时大人您应该是清楚的。” 她差点把家里值钱的字画跟古董都卖了,而这全是拜时清所赐。 两人“友好”交流完感情,时清坐回马车里,李芸庆也上了马车跟她并驾前行。 时清参李芸庆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李芸庆肯定知道。 而李芸庆是否真的给曹县令寄了书信要杀时清,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不过是表面没撕破脸而已。 时清啪嗒啪嗒嗑着瓜子,跟云执小声说,“鱼来了。” 云执擦拭宝石的手一顿。 今天想赶回京城怕是有点难,前方有驿站索性休息一夜再赶路。 从马车上下来,李芸庆像是想起什么,跟时清说,“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小时大人呢。” “你上回剿匪后自曝家门说是我女儿李孜,这段时间来,总有人往我家门口扔……” 扔粪! 最后一个字不够文雅,李芸庆有些说不出口,“连带李孜出门也总是遇到这种情况。” 山匪总有些关系好的朋友亲戚,她们的能力不足以劫狱,就干些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提起这些,李芸庆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最后还是她派人守在门口才杜绝了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李芸庆还因为这事跟皇上诉过委屈,结果皇上以一句轻飘飘的“时清年龄小爱玩闹朕回头定要说她两句”给堵回来了。 那几日,李府门口全是捏着鼻子看热闹的。 这事时清倒是完全没想到,但不妨碍她装傻充愣,“还有这事?” “她们可能是感激您呢,特意送来肥料给您浇花施肥。” 李芸庆,“……” 这份感激给你们时府,你要不要? 时清肯定不要啊。 “下官见过大人们。” 两位大人住宿,本地驿馆驿官出来迎接。 她瞧起来四十多岁,有点含胸驼背,弓着腰给时清和李芸庆行礼。 “免了。”李芸庆官架子摆起来,“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驿官含胸哈腰说,“回大人的话,都准备好了。” 御林军头领照例带人巡视驿馆,驿官不解的往后看,连李芸庆也跟着看过去。 “小时大人也知道自己树敌颇多,行事很是谨慎呐,”李芸庆边往里走边跟时清说,“你今日叫我一声姨,那我便以长辈的身份劝你两句,万事别把风头出尽,容易招来祸端。” 时清音调上扬“哦”了一声,“既然你好心劝我——” 她笑,“但我选择不听。” 时清端起桌上的灯台跟李芸庆说,“李大人,我就是这油灯,祸端只是那飞蛾,谁爱找死谁就来。” 时清眼尾余光扫向身后的驿官,对方立马把头低下,像是不敢跟她对视。 “油太少了,再添一点。” 时清走过去两步,把灯台递给身后的驿官。 驿官微愣,伸出双手接过,“是。” 御林军此刻不在时清身边,只有云执抱着剑站在她身后一步远。 驿官抬眼看时清,眼底眸光幽深晦暗。 她跟着时清走了一路,愣是没找到下手的好时机。 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过了今晚如果明日时清提前回京,可就不好动手了。 新主子救她出来,为的就是除掉眼前这人。 何况她跟时清本就有仇。 她抬头看时清的时候,没瞧见时清手上递过来的灯台微微倾斜,里面灯油洒出来,滴在驿官虎口上。 驿官下意识低头。 就趁这一个瞬间,时清飞快地伸手从驿官脸上将那层假皮撕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