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重重跳动。 怎么他被动的躺在下面了?! 虽然没做过,但云执隐约觉得他才是上面那个。 时清疑惑的看他,云执轻声说,“有人来了。” 他紧接着补充道:“不是黑衣人,脚步声很重,像是寻常村民。” 时清从云执身上起来,借着月光看平躺在地上的云执,视线怔怔的凝在某处,微微挑眉,就差吹口哨了。 云执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过去,呼吸一紧。 这个流氓! 云执瞪她一眼,翻身背对着时清把双腿曲起来企图掩饰,想等身体平息了再起来。 时清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头一回,但云执一害羞她就支棱起来。 时清笑着戳他后腰,“躲什么,以后又不是看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云执本来呼吸就热,这会儿更烫了,艰难地咬牙,“你别说话。” 他声音低低哑哑的,不自然又带着股说不出的撩人磁性,明显是动了念头。 时清难得脸红,眸光闪烁着别开视线,双手找事情做一样,拧衣摆上的水,低头抿出笑意。 “你们是谁?怎么半夜在这儿?”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年龄差不多在四十岁左右。 时清顺着动静看过去,云执也坐起来。 时清坐在河边,月光就映在那张昳丽明媚的脸上。 她长得实在显眼好看,几乎让人过目不忘。 对方脱口而出,“小时大人?” 时清跟云执都是微微一怔,没想到有人能认出两人。 中年女人提着笼子从阴影处走出来,光亮下,时清才发现对方跟她在衣服铺子见过。 正是被小二羞辱过的女人。 女人姓郑,作势要给时清行礼,“大人叫我老郑就行。” 时清爬起来扶她,“大晚上的,咱们可不兴这个。” 时清跟云执这会儿肯定没办法回县衙,加上云执手臂受伤,虽说不重但也要包扎。 两人对视一眼,提出能不能去老郑家里借宿一晚。 老郑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我给您带路。大人您还没吃饭吧,我正好让我夫郎给你做点,只是乡下饭菜,希望大人别嫌弃。” 她有点紧张,又局促拘谨的很,但却是没问时清跟云执怎么湿漉漉的出现在河边。 “咱们这边晚上有去河里下笼子捉虾的,尤其是月亮好的时候。” 老郑笑了下,提提手里的虾笼给时清看,“家里那位喜欢吃这个,我就去给他试着弄点。” 要不是出来下笼子,还真不一定能碰上时清。 三人往前走,大概过了半盏茶时间才到老郑家。 “我女儿出去谋生了,家里就我跟夫郎两人,刚好你们晚上睡她那屋,平时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老郑把笼子放在门口,扬声喊屋里的男人,“你看我遇见了谁。” 老郑家里不大,土房,跟着一个小院子。 老郑夫郎从屋里出来,看见时清跟云执不由目露惊诧,满脸的难以置信,“小、小时大人?” 低调低调。 时清完全没想到自己随手的一个举动会被人记在心里,也没想到会再碰见。 时清行了个后辈的礼,“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男人局促的看着时清跟云执,虽说两人全身湿透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但气质跟容貌依旧突出显眼,进了他家屋子都觉得格格不入。 “哦对了!”男人想起来,轻声说,“正好灶上烧着热水,你们洗洗,我给你们拿身干净衣服换上。” 老郑则是给云执翻药箱去了。 家里没什么好药,但止血的还是有的。 怕两人冻着,郑夫郎还煮了姜汤。 时清穿的是老郑女儿的旧衣服,上面已经洗的发白,云执穿的是郑夫郎的衣服。 时清头回看云执穿这么老气深沉的灰色,揶揄的小声喊他,“老云~” “……” 云执本来想喊“老时”,可是时清身上衣服颜色还算好看,这个“老”字实在叫不出口。 “你出去,我涂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