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绿了她母亲的逆女。 “到京城别认错了门,家母李芸庆可不是个小角色,听清楚了吗?李府李芸庆。” 御林军首领,“……” 她就说小时大人怎么可能按套路出牌! 大当家随即就开始放狠话,“李孜是吧?你等着,我定要灭你李氏满门,将你娘李芸庆碎尸万段!” 时清敷衍的点头,“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反正她又不姓李。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李芸庆平白无故打了个喷嚏,总觉得不知道从哪儿渗出来一股冷风,吹的她心里毛毛的。 再说时清这边,她清点完银子,又让人去询问那些受害者。 这些男子也不容易,有些被迫抢上山,时间久了逆来顺受连孩子都有了。 像这些人,对时清等人的感情就比较复杂。 既感激她们解救了自己,又恨她们毁了已经稳定的生活。 时清让人问清楚,愿意走的呢,就每人按人头领五十两银子作为往后的经济来源。不愿意走的呢,这山寨就留给他们安身,以后固定派人前来查访,以免出现新的匪窝。 “愿意离开的,我会让当地衙门帮你们改名换姓重新生活。这儿的一切就当是场噩梦,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时候就需要衙门了,比起剿匪,善后才是关键。 时清轻轻叹息,“回去吧。” 心怀感激的男眷们彼此对视一眼,齐齐给时清跪下磕了个头,大声喊,“谢谢李大人!” “……” 艹! 时清单手捂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酸爽感觉。 御林军首领在旁边闷笑,连云执都微微别开脸,单手扶着额角扬起嘴角。 时清深呼吸,“别谢我啊,是这位云少侠出手救的你们。我这人比较低调,你们以后不要提我,提他就行。” 众人又喊,“谢谢云少侠,云少侠大好人!” 云执头回见这种场面,伸手想去扶他们,又不知道先扶哪一个。 “行侠仗义是我该做的,你们快起来,不用磕头。” 云执难得局促,心里又慢慢生出一股暖意,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原来当大侠是这种感觉。 分完银子,还剩许多。 云执看向时清,站在原地,捻了捻手指。 按理说这些银子时清就是支开御林军全部私吞了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而时清却是将账本跟这些箱子一起交给御林军,“押送回京吧,填充国库。” 这些金银都是无辜路人的,她们也许已经丧命,连姓名跟地址都找不到,但金银留下来充公救灾,也算是帮她们做了件事情。 御林军首领微微一怔,随即朝时清拱手抱拳,“是!” 她们分批次抬箱子运送回京。 时清坐在旁边石桌上脚尖点地,眼巴巴的跟着看。 本来都是她的。 云执走到时清身边,垂眸问她,“怎么不留下来?” 时清眼睛虽然盯着那些被抬走的箱子,嘴上却道:“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拿。” 她抠门向来只抠自己的,贪财贪的也是她应得的,像这种不属于她的,她自然碰也不碰。 人总要有条连自己都不能碰的线,这样才不会在宦海中迷失初心跟本性。 但时清还是眼馋啊。 好多银子,好多啊! 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云执眼里露出几分笑意。 他抬手抵唇轻轻咳了一声,垂眸从自己腰带上揪掉一颗珍珠,放在掌心里递到时清面前,“这个给你,能不能好受一点?” 时清偏头看他,云执一时间紧张局促到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睛也不好意思看她。 他不知道怎么哄时清,就说,“以后咱们赚钱焕焕的银子,都给你。” 钱焕焕这只羊都已经被薅秃了,他竟还惦记着。 时清垂眸伸手捏过云执手里的珍珠,攥在掌心中,轻声喊他,“云执。” “嗯?”云执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