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您脸了,是您……” 她犹犹豫豫,声音越来越小,瞧着两位大人的脸色,“是您给脸不要脸。” “混账!”李芸庆酒杯砸在地上。 下人扑通一声跪下。 孙平眉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你跟她俩动什么气,她们传的不过是时清的原话。” “这个时清!”李芸庆咬牙切齿,“跟她娘一样,不识抬举!” “她不是要你明日等着看戏吗?”孙平眉给李芸庆换了个新杯子,递过去,“你就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京中,欠银子的可不止咱们,往上了说,还有安乐王呢,那位可是个活祖宗。” 安乐王萧婷玥,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岁,但却是先皇最小的妹妹,是当亲皇上的亲姨。 都说京中钱灿灿是纨绔,跟她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这位主不差钱,但就是喜欢凑热闹。 年关别人都借银子了,她也要跟着借。 时清不是要讨银子吗? 就看她能拿这位祖宗如何。 两人安心的吃喝,晚上计划不变。 反正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 而她们的高个子安乐王此时正在府里喂狗,大块的肉骨头被她扔到狗面前。 “哦?时清真是这么说的?”萧婷玥听身边下人回,傍晚时府门口热闹着呢。 先是孙李两家去还银子,当面羞辱时清。再是被时清的下人砸的鼻青脸肿落荒而逃,时清说明日李府门口有戏唱,让李大人别错过了。 萧婷玥问下人,“咱欠了多少来着?” 下人回,“共五百两。主子,咱们要主动归还吗?” “急什么,”萧婷玥笑,“皇上说时清是个有趣的人物,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来我府上问我要钱。” 萧婷玥脚边,几只站起来前脚一搭跟成人差不多高的狼狗,正低着头狼吞虎咽的进食。 有意思。 翌日上午,早朝结束,李芸庆邀请孙平眉去她府上。 “时清说有戏要唱,这么晚还不见人过来,莫不是先怂了?”李芸庆掀开马车车帘跟旁边的孙平眉说话,“果真如孙姐所说,她也就会吓唬吓唬人。” 孙平眉笑着说,“到底年轻,不成气候。” 两家的马车往前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前方府邸门前有敲锣的动静。 蜜合手里拎着锣,用力敲响,声音洪亮。 而皇上派来的那一队御林军共十二人,人手一个托盘,围成半圈站在李府门口。 时清跟云执就站在府邸台阶的正中央,时清手里还拿了把绿油油的扇子。 云执则抱着剑站在她旁边,目光警告的看向两人身后、李府门内拿着棍棒的家仆。 铜锣敲了好一会儿,大家听见动静全来李府门口看热闹,人群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芸庆这是又纳了侍,还是她女儿李孜纳侍啊,这般热闹?” “听说都不是,我打听过了,说是小时大人替朝廷来问李芸庆要钱来了。说要来的钱啊,回头都用来维修堤坝造福咱们。” “还有这等好事!” 不知道谁带的头,百姓开始喊,“还钱,李芸庆还钱!” 时清双手抬起,什么都没说,吵嚷的声音却渐渐落下。 李芸庆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家马车前面,指着时清跟那群刁民问孙平眉,“这些都是她请来闹事的吧?” 孙平眉也纳闷,“不像啊。” 时清出了名的抠门,为皇家办事怎么可能舍得掏自己腰包花银子。 尤其是这些百姓,干什么的都有。 那早上蒸包子的小贩,这会儿手上还带着面系着围裙就出来看热闹了。 像是自发过来的。 两人被拦在人群外面,轻易还真挤不进去。 李府里面的家仆被云执刚才揍过了,这会儿只敢看着不敢上前。 时清清了清嗓子说,“李大人欠了朝廷一千两银子,她说手上没现银,我也不能抄家是不是,所以我这就给她想了个法子,每天来李府门口说故事。” “各位听完若是感兴趣就随心打赏,什么时候这银子凑够了一千两,咱什么时候结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