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把脉,可能生疏了。” 他红着对耳垂,不抬头看时清。 “你是不是不行?”时清疑惑,“你这医术是跟话本里自学的吗?”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云执瞪她,“我行,是你没病。” 他推开她的手,背对着她躺回床上,“估计就是单纯口渴,谁让你吃那么多瓜子。” 时清揶揄着笑,拿起自己的茶盏又从屏风那儿绕出去,“少侠还要面子呢。” 云执不理她。 时清小口抿茶,她肚子已经饱了,就是有股想喝水的渴劲儿。 可能真是白天在马车里瓜子嗑多了。 云执虽然躺着,但还没完全睡着,竖起耳朵听动静。 时清平时就不爱让蜜合晚上还伺候自己,云执住进来后怕不方便,更是很少让她晚上进来。 时清喝完水,拿起剪子剪去一截烛芯,套上灯罩才睡觉。 光线暗下来,床帐落上,屋里没了多余动静。 云执又躺平,侧眸隔着屏风朝床的位置看,见时清不起来喝水了才睡。 他医术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好。 云执从小不能出家门,为了让他打发时间,他爹给他安排学习了不少东西。 医术就是其中一项,他跟着神医学了好些年,是对方的关门弟子。 但他怕麻烦,对外就只说自己略懂一点,免得逢年过节家里来人,他娘就让他进去给那些夫人们把脉看看何时适合生孩子。 跟把脉比起来,他宁愿跟人切磋武艺。 云执困意翻涌,只留的一丝清明。 他没把出问题,时清应该就没事。 云执心思浅睡得快,可能白天跟时清提起过自己的梦,晚上他又接着昨天的梦境梦下去。 [柳月铭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路上总是有人追杀。 云执出手相助多次,柳月铭愧疚的连连拱手,说连累他了。 “云执,你明明喊我大哥,奈何我每次都要你出手相救,实在惭愧。” 柳月铭叹息,“若是我功法再高一些,许是能自保,不然将来你不在,我怕是……” 他笑的苦涩。 但很快又摆摆手说起其他事情,依旧那副风雅模样,扇着扇子,“听闻洛阳牡丹开了,你许是没见过,我带你去看看吧。看完牡丹,你我便分开走。” 云执视线落在他扇面的星星血迹上,那是刚才柳月铭吐血的时候溅到的。 云家功法倒是上乘,只是非自家人不得外传。 哪怕他爹喜欢显摆他的武功,总是让他跟人切磋,但私底下却让他记得交手的时候收敛一二,不能暴露了全部实力跟功法,免得招来觊觎。 云家虽在江湖,但又隐于江湖,过的已经是一家四口的太平日子,跟那些腥风血雨相隔甚远。 云执只能从他爹朋友的口中,得知他们年少时的江湖是何等意气模样,这才心生向往。 云执拿柳月铭当朋友,当大哥,当知己,心头略有犹豫跟迟疑。 要不要告诉他。 这样他就能自保了。] “云执。” “云执!” 耳边时清的声音越来越大。 云执眉头紧皱,悠悠转醒。 时清蹲在软榻边看他,“怎么做梦还一脸纠结,梦见什么了?” “不告诉你。”云执翻身想接着睡,余光随意瞥了眼外面天色,随后惊诧的又转过身看时清,“我是在做梦吧?” 他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不亮你居然会起床!” 外头天色只有些许光亮。 但时清可是睡到日晒三竿的人啊。 时清也不想,问题是她今天头一天上值,得去点卯。 回门结束,也意味着她的婚假告竭,今天就得去督察院报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古代不仅有五年模拟三年科考,还有钉钉打卡…… 不去就扣钱。 就她那点俸禄,要是睡个几天懒觉,月底发钱的时候,估计到手的只有铜板。 她娘已经派人来喊她,说第一天上值不能迟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