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母亲!叫母亲!”钱灿灿第一个带头喊起来,“状元不能输了不认账啊。” 菱角急的眼眶通红,“这不算,这不算。” “为何不算?”沈郁抬眸看他,“规则就是规则,愿赌服输。” “可是状元的箭明明也正中靶心了。”菱角小声嘟囔,“赌的时候又没说比力气。” 常淑的人反应也很快,迅速说,“最多只能算平局。” 时喜心底最慌,是她怂恿常淑比的,现在时清赢了就显得她故意害常淑一样,“比试的时候可没有说比力道,这最多只能算平局。” 常淑反应很快,脸上重新挂上笑意,佯装为难,“这……” “我懂了,”时清把箭递给下人,“横竖规矩长在你们嘴上,你们说了算呗。” 她表示,“要早知道这样,你干脆说常淑只允许赢不允许输不就得了,何必扯着公平的旗号跟我来一场女人的较量,多丢人。” 时清跟众人说,“大家散了散了,有人输不起,以后你们见到我俩心里知道我们母女的关系就行,千万不要说出来,毕竟有人不敢认,真是孝死人了。” “孝”字时清音咬的最重。 常淑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水。 系统的红色警告声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响起,声音尖锐刺耳。 [请宿主不要崩人设!请宿主不要崩人设!] 如果她真喊了时清母亲,这人设就彻底崩了,以后哪怕位极人臣,别人提到她都会说一句: 哦,常淑啊,时清女儿。 常淑光是想想这种情景就能呕死。 她尽量稳住情绪深呼吸。 本来想让时清在沈郁面前跟自己对比,输了比赛丢人后从而刺激她黑化,现在输了的人竟是自己! 常淑后悔死让时喜叫这么多人来围观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量稳住脸面,然后完成今日系统给的任务。 只要她完成任务,还有机会挽回局面。 “咱们比的是射中靶心,”常淑调整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笑容,又开始她的能言善辩了,“你我同样命中,实在不能算我全输。” 她朝时清拱手行了一礼,“我认输,但叫母亲的赌注却是不作数。” 好家伙,这脸皮吃城墙长的吧? 这么厚! 但凡刚才常淑没煽动舆论胁迫她,时清都不会斤斤计较这场比赛的输赢。 如今她赢了,对方开始不认账了? “今日耽误大家游玩时间了,常某在这儿给你们赔不是。”常淑拱手。 她脸皮这么厚,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多只能感慨一开始没把规则定死。 钱灿灿从常淑身边路过的时候嗤笑一声,“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输不起。 常淑脸上笑意淡去。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常淑才看向时清,“倒是我小瞧你了。” “这话说错了吧?分明是我小瞧你了。”时清双手抱怀看她,啧啧摇头,“我以为我够能说会道里,原来你比我还会胡说八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说你不是我生的我自己都不信。” 常淑绷住脸上的笑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清挑眉,“我说你煞笔。” 常淑脸色沉下来,“时清,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不过一个炮灰而已。 “呦,这句居然听懂了,”时清诧异,“你说你是不是找骂,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我骂你你倒是听懂了。” 时清摇头,“你这种情况在我们那儿有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 “贱。” “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常淑目光沉沉的打量时清,心里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有系统。 不然好好的一个走剧情为她垫脚的炮灰,怎么说杠就杠起来了。 时清一撩头发,“那也不如您厉害啊,我最多变的好看了,不像您,人跟狗之间可以无缝切换,说变就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