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跑了。” 尚辰冲下面人示意,让他们把女尸抬进来:“你认一下,这是不是你跑掉的侧室青莲?” 白布掀开,赵渔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这这这不可能啊,她明明早就……” “早就死了对不对?何以尸身不腐,就像刚死了一样?” 赵渔摇头,挪了几步尽量远离尸体:“不知道!” “这具女尸是今年二月在城外河堤发现的,如今已是八月末,在义庄存放六个月,没有丝毫腐烂痕迹,如同睡着一般。”尚辰看看他,“赵正卿知道其中原因吗?” “我说了不知道!”赵渔有些害怕,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好,你不知道,那我换个问题。”尚辰不疾不徐,继续问道,“你现在的侧室叶知夏得了一种怪病,一个小小的伤口,却是无法愈合出血不止,已持续月余,赵正卿可知为何?” “不知!” “赵正卿左一个不知右一个不知,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尚辰从公案上拿起一个铁盒走下来,走到赵渔面前给他看,“可认得这个?” 他把铁盒打开,里面是几粒丹药,绿莹莹的,正是叶知夏吃的那种。 “这是我们在你卧房搜到的,不要再说不知。” “你……!”赵渔一瞪眼,“谁给你的胆子搜我的卧房?” “谁给你的胆子杀人抛尸!”尚寺卿厉喝一声,赵渔吓得身子一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没抛尸!” “没抛尸?那就是承认杀人了?” “你……你诈我!” 尚辰重新回公案后坐好,将铁盒从上面抛下,发出巨大声响:“赵渔,你于半年前杀死自己侧室青莲,为掩人耳目将她埋在乱坟岗,却不知有盗墓之人将青莲尸体挖出又抛于河堤,而直至今日事情败露,人证物证俱全,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之理。” 他一拍惊堂木:“赵渔,你可知罪!” “我……我何罪?” “杀人者,依律当斩。” 赵渔脸色苍白,嘴唇止不住颤抖:“斩……我不想死!” 尚寺卿不说话,只静静盯着他,看他冷汗浸透全身,整个人张皇失措。 约莫过了一刻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缓缓开口:“不想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渔楞了一下,接着向前爬了两步,急急问道:“是何办法?” “将功折罪。”尚辰用下巴点点地上的铁盒跟散落在地的丹药,“你告诉我,这丹药从何而来,是谁人炮制?为何你不吃却给别人吃?把你知道的全部讲来,若是有用,我可做主免了你的死罪。” “我……”赵渔盯着铁盒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我若是说了,真的可免死罪吗?” “那便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若是无用的线索,自是不可。” “有用的有用的!”他一叠声地说着,生怕说慢了,“这丹药是洛永顺卖的,说是可以长生不老,他也吃了,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洛永寿,准备再过个几十年用那个身份接着活!” 旁边的子书俊几人对视一眼,暗暗点头:怪不得到处都查不到洛永寿是谁,原来就是洛永顺。 尚寺卿接着问道:“为何你不吃?” “因为……因为我认得这丹药的上家,知道他们的目的,哪有长生不老的好事,他们只不过在找人试药,顺便挣点钱罢了,若是真成了,吃药的人一定会死!”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拿这些人来试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