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直接被人劈开,刺目的强光射进昏暗的刑罚室,照亮了两位施刑修士惊诧的面庞。 一个高挑纤瘦的白色身影踏入室内,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在强大的剑意冲击下被吹得烈烈作响。 凛冽剑意包裹着这方小小空间,仿佛只要有一点异动,少年手中利剑就要劈过来。 白衣少年那双清冷的黑眸抬起,无上剑意倾泻而出,屋内摆设剧烈震颤着,“砰”的一声,全部被拦腰斩断。 那断口整齐利落,一道延迟剑气就有这样的威力,看得两位施刑修士喉结滚动,暗暗咽了口口水,不敢妄动。 心想着,云鹤宗何时多出这样一位强大剑修? 少年没有回答他们疑问的意思,他抬步走近,凛冽的气息逼得两人下意识往后退。 只见他来到屋中间,站在受罚女子身前,那双清冷的眼眸,瞥见那张昏厥过去的苍白面庞,心痛得呼吸一窒。 他伸手,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两个施刑修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喝道: “住手!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刑罚堂抢人?” 两人围拢过来,少年微微侧头,手中剑击出,带着几分狠厉和报复的恨,逼得二人倒退几步! 他们惊愕的看看自己身前不知何时被剑气划破的衣裳,又看看少年手中那柄散发出恐怖气息的极品法器,弱弱提醒: “此人你不能带走。” 少年不应声,单手将王舒月抱起,御剑而去! 飞剑速度极快,两人急忙追赶,眼看就要追上,却被巨鹿上仙手中拂尘扫开。 “太上长老!”两人看着拦路人,惊呼出声。 “此事本座自会禀报掌门,你二人回去吧。”淡淡说完,白云载着巨鹿上仙飘远了。 刑罚堂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着没有再追。 昏迷中,王舒月只觉得到有一道热流不断从背后传入自己体内,暖洋洋的,缓解了身体的疼痛。 她恍惚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喊她“师叔,师叔你醒醒!”,好像是三省的声音。 嗯?三省怎么会在她房间? 王舒月有点想不明白,她只觉得身体难受的感觉在消退,有人好像喂了她一颗冰冰凉凉的药丸,咽下去之后,痛意就消失了。 困倦袭来,王舒月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用湿巾为她擦拭额头、掌心里沁出的热汗,动作极尽温柔和认真。 但很快,眼前生出迷雾,她突然出现在一个黑乎乎的小房子里,清一道人站在她面前,冲她狞笑着,手里举着一根闪着雷电的黑色铁棒,大骂着: “孽徒!” 一棍子朝她敲了下来! 她大叫着师父我错了,转头就跑,不想一脚踩到黑色的漩涡里,强烈的失重感袭来,王舒月“啊!”的惊叫着,整个从床上弹坐起来。 在殿外磨药的三省听见这一声受惊的尖叫,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冲进大殿。 见王舒月坐在床上,惊喜的奔了过来,“师叔你醒了?!” 眼前出现少年那张绝美的面庞,王舒月恍惚的摇了摇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是梦。 记忆回笼,她看看面前的少年,又看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大殿,疑惑问: “我不是在刑罚堂受罚吗?三百二十棍受完了?我还活着?我在哪儿?” “等等!”猛的想起什么,她忙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脚,见自己好手好脚,又抬抬胳膊抬抬腿,欣喜的笑了。 “嘿嘿嘿......还好还好,我没废掉。” 闻声赶来的巨鹿上仙听见这傻笑,无奈叹道:“多亏了三省这孩子冲进刑罚堂将你救出,你才受了五十一棍,手脚自然还是好的。” “不过外伤好治,内伤却未好全,得再休息半个月才能运气修行。” 没想到居然是三省把自己救出来的,王舒月惊讶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年,没想到一向恪守纪律的他居然能干出这么叛逆的事。 三省微垂眼帘,避开她打量的目光,拿了两个靠枕让她枕着,起身道: “我去给师叔熬药。” 说罢,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巨鹿上仙。”王舒月朝巨鹿拱了拱手,巨鹿上仙摆摆手,“无须多礼。” “有三省照顾你,那本座就先走了,掌门那边,你无需担心,先将伤养好再说。” 叮嘱完,巨鹿闪身消失在大殿内。 王舒月看着眼前这个明亮古朴的房间,闻着外面飘进来的药香味,靠在靠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劫,应该就算过去了吧。 三省端着热好的药走了进来,王舒月靠在床上懒懒侧头看去,见到少年捧着药碗,在阳光映衬下,近乎虔诚的神情,心间忽然升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孤独。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挨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体罚,满腹的委屈也只能咽进肚子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