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但手术过后都有一个疼痛的过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重新坐了下来,想摸手机,却发现自己的包在和季父拉扯时遗落在了现场,后来一心只顾着受伤的祁燃,根本没心思管别的,也不知道保安有没有替她收着。 正犹豫今天是否要回去继续上班,裴子熠走了进来,将医院开的各种票据搁在床头。 “给,医生开的药都在这里了,上面写着每次的服用剂量,等麻药过了记得吃。”说着,他俯身打量了眼祁燃的伤口,咬牙道:“啧啧啧,那疯子还真下得去手!” 祁燃牵强地扯了下唇角,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痛苦,“谢了,回头等我能动了把医药费什么的转给你。” “没事,不着急。”裴子熠转向徐知岁,“对了,我在下面遇到了谢主任,他说警察过来了,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让你先过去一趟。” “也行……”徐知岁迟疑地看向病床上的人,“要不还是给祁叔叔打个电话吧。” 麻药过后,病人是不能睡觉的,必须保持意识清醒,否则容易出现一些并发症,祁燃现在这样身边离不开人。 “别惊动他。”祁燃探身寻找手机,“让我助理过来就行,你先忙……” “都说了药劲没过没乱动!”徐知岁一把按住他企图乱动的身体,表情严肃,眼底满是担忧。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没小孩子听话!” 祁燃躺了回去,后背的疼痛竟因着凶巴巴的一句话减轻了不少,“好,那麻烦你帮我拿下外套里的手机。” “密码多少?”徐知岁捞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顺利摸到了手机。 祁燃说:“你的生日。” “……” 裴子熠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扬起浅淡而苦涩的自嘲,默不作声地退出了病房。 - 从住院部回科室的路上,徐知岁满脑子都是那串手机密码带给她的震惊。 原来他是记得的,他知道那天是她18岁的生日。 他分明看到那张纸条了,可他还是选择失约,没有一句解释地让她孤零零在茶餐厅从白天等到黑夜。 回忆的闸门被轰开,痛苦卷土重来,那样卑微地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她不想在体验第二次。 即便他现在后悔了,也的确想认真弥补,可曾经留给过她的冷漠和绝望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读不懂祁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到达办公室,谢成业和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里面等她。其中一位年长些的民警询问她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另一个在旁边认真做着记录,徐知岁一五一十地陈述。 末了,民警说:“季永贵现下已经被我们以涉嫌故意伤害罪逮捕了,但他坚持要再见你一面,说是要恳请你的原谅,你怎么想?” 徐知岁漠然摇头,“我不想见他,请检方按照正常流程起诉他。” 送走警察后,谢成业单独留下安慰了她几句,可没多久副院长又带着两个扛着话筒和摄影机的记者进来了,说是要对她进行简单的采访。 网络时代,所有消息都传得很快。早上那惊悚的一幕被路过的网友拍下传到了网上,才几个小时,事件已经传得全网皆知,还因此上了热搜。 好在视频里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否则以祁燃的身份,怕是又要在网上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徐知岁本不想接受采访的,但谢成业说或许这次事件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抑郁症这个话题,传开或许并不是坏事。 徐知岁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媒体的请求,唯一要求是要给她的脸打码,否则妈妈看到会担心。 就这样一直忙到下午快下班,徐知岁才有了自己喘息的时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