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与之前死人的节奏不同!”李冰湖脑子转得很快,往下看果真如此。 桃夏生检查完现场的情况后很快推理出,这回不是“鬼物”作祟,而是二人自相残杀死的。他看到了破碎的机关和沾血的石头。 ——难怪书生那天晚上消失了,他是来布置机关的! 按照来龙去脉梳理,这场互杀应当是这样发生的:先是书生结合往事,认为画师极有可能会把他的事情抖露出来,且说不定就是背后那个凶手,便想先下手为强布置了机关。 但镇长的死为画师洗脱了真凶嫌疑,他便偷偷想拆了机关,却被画师撞见。后者大怒,以石砸人,而书生也牵动了机关,二人双双死亡。 简直是离奇,桃夏生都要觉得冥冥中真的有因果报应一说了。 书外,李冰湖虽有预料,但还是有被惊到,原来翡不琢给这七人安排的死法,并不全都是“山鬼”所杀的? 他也从行文中预感到,这七人瞒下的必不会是小事,恐怕……也是一桩罪案。 文中的桃夏生也在思索。他从二个人死的时候就在奇怪,为什么会邀请他一个局外人。 虽然很荒谬,但他竟然从中感觉到了某种奇异的道德观——凶手要他这样一个“断案人”的身份来见证这一切,最后也会自己伏诛。 如今只剩最后一人,这应当也超出了凶手的计划。 桃夏生喊上了衙役,告诉他们如果自己预料不错,今晚凶手会自己出现。衙役们面露惊奇,但现在只剩一个弱女子,如果这都保护不下来,他们也不用再干了。 又是一个风雨之夜。 县衙的大堂里,那童谣如约响起,这一回少了几分凄怨幽缠,变得格外清晰,且还伴随着脚步声。衙役们无比紧张,桃夏生却表情平静。 闲人之妻抖如糠筛,似哭似笑。她疯癫了几日,此时突然有些清醒了过来,对着虚空之处喃喃道:“是我们对不起你。” 歌声靠近,门吱呀打开,一个山鬼般的女人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一个体格比寻常女子健壮的、白衣散发的女人。 书本外,李冰湖如有所感,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就是假扮镇长的凶手,也是哼唱歌谣的人! 接下来,桃夏生当着这位“山鬼”的面,说出了自己推测出的真相。 二十四年前,身为媒人的老妇从外地带来了一个女人,将她“嫁”给镇长。桃夏生推测,这个女人一开始应该是同意的,否则那时四十多岁的媒人也制不住她。但等见了面,或许是因为镇长的年龄、或许是因为身份,她才发现这“婚事”和她预料的不一样——总而言之,就是她的态度让镇长不满了。 不巧的是,那日发生了泥石流,她们被困在了这里。与此同时,一些路过的旅人也借住在了热情好客的镇长家——从镇长对外的形象来看,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几位旅人,就是如今的几位客人。 幽闭的空间、不知何时才能疏通的道路使得人心焦躁异动。桃夏生常听闻,人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做出的事情很可能与野兽无异。镇长面对着一个不驯的、本该是他小妾的女人,会做什么? 剩下的旅人,也都成为了帮凶。闲人之妻应是男子的从犯,才被留到了最后。但既然她被编进了歌谣,这个“从”的程度恐怕不低。 那之后,道路被疏通,众人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下来了,结合“郎中”这个身份,桃夏生觉得镇长是给她下了毒。 这也能解释第一个杀的人要用毒的原因——明明看后来搬动井盖的力气,凶手可以直接杀了富商,却要多此一举。 但老天还留了一眼,可能是他们当时太过慌乱,这个女人没有死,而是逃出了镇子,设计了一场饮恨的复仇。 山鬼姑娘站在那里静静地听完,而后开口了。她的声音嘶哑,不辨男女。 “你有一点猜错了。” 那姑娘笑微微地说,“你所说的是我的母亲,她已经在十年前死了。我是来为她复仇的。” 桃夏生微愣,随即想到了童谣——镇民们都说,他们发现童谣歌词改变是从小孩子唱的内容开始的。如果有个大人教他们歌词,必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