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倾碧看到这个大文题时露出些不快的表情——这是嫌弃这个主题太常见了。 谈情说爱的故事,自古以来都不知道被讲过多少回了。 如何才能分出差别? 她低眸沉思了一会儿,忽而露出笑意,竟是都没有碰一旁的稿纸打底稿,径直落笔在了考卷上。 ——薛倾碧上来先不管小题,直接动笔,开始写文章了。 …… 辑书客的座位区域,阙晗日先随手写了几个小文题找感觉,再跳到了大文题上。 他虽然生得一副腼腆安静的样子,是周围的考生里坐得最端正出挑的那个,但看他的行事,却是有些大胆了。 ——他连看都未看辑书修类的大题,而是思忖片刻就开始打文章底稿。这是要选文章类题! 在议卷评分的时候,虽然两边总分一样,但文章却更容易出彩、博得考官青眼。 毕竟大部分人认可的才气,都是能写出锦绣文章。况且,大部分时候议论题写那篇文章的文修本人就坐在那里呢,考生有夸就必定有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大佬觉得不快了。 他不爱做得罪人的事。 …… 水镜上,众人的表现一一呈现。 “没想到翡不琢居然是最稳重的那个。”秦圆道饶有兴趣道。 这三个人里,只有她前期的策略很明确:能拿一分是一分。 严理繁也十分关注诗千改,但偏要装作在看阙晗日,冷哼一声道:“什么稳重?她就是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大文题目!” 银天笑呵呵道:“阙少主这行事,可真对我胃口啊。” 粗中有细,既有大胆的时候,也有圆融的时候。 张镜莲没有门派能用来收徒,是个纯看戏的。她问道:“不是说他不擅长写文章吗?这样真的能写出高分来么。” 反正换位思考,她一个只会写《商经》的,写不来这种东西。 北斗掌门涣剑君道:“他知道什么样的文章能讨读者喜欢,也能揣度考官的心理,长篇小说写不来,但写个讨巧的短篇还是不碍事的。” 涣剑君也是辑书修,对此很清楚。 施明夷没有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水镜。 简升白也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讨论,他这会儿是最焦心的那个,甚至开始想:实在不行,诗丫头能不能选议论评析类大文题? 嘶……还没有文修这样干过,要是传出去了,必定会被人取笑——你一个文修,连文章都不敢写?! 一般小文题要花一个上午,下午才写大文题。简升白恨不能“穿越”到下午,看看诗千改到底是怎么处理大文题的。 而水镜中诗千改写小题的样子更是让他哭笑不得。 这姑娘好像完全不知道考场外有人为她坐立不安,居然用稿纸折了个骰子出来,遇事不决就摇骰子! 简升白觊了一眼师兄,见到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他双手都戴着白色手套,看来闭关一次后洁癖又变严重了。而敲桌面,一般代表他不太满意。 ……这个掷骰子的表现,的确也很难让人满意。 “简前辈,你看中的那个姑娘,好像背书不是很好?”银天抽空瞄了眼。 整张卷子目前只写了记忆类的小题,算是中等偏上吧。 张镜莲道:“她只背了一个月出头,期间还写了好几万字的书稿。” 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