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恬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宋可妍一眼,心头不安:“阿砚,万一宋可妍真的跳——” “放心,她不会跳的。”傅沉砚语气笃定,带着令恬继续往前走。 令文森和宋书婉也不再逗留,随着一起离开。 观众都走了,宋可妍的戏也演不下去了,消防员过来把她拉下来,她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她本来就不敢真的跳,站在天台边往下看,双脚都在打颤,她的目的只是想以此来要挟令恬,逼令恬让傅沉砚放过宋家。 可傅沉砚不知道是铁石心肠,还是看出了她不敢跳,根本不吃这一套。 陈培玉蹲下来,抱着女儿一起哭。 享受惯了当贵妇和大小姐的日子,宋家破产以后,她们母女俩这日子要怎么过! 宋树章站在一旁,脸上阴云密布,想到傅沉砚指的那条“明路”,他看着宋可妍,神情若有所思。 - 金汇大厦楼下,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内,令恬紧挨着傅沉砚而坐,一只手放在桌下,被他温热干燥的大手悄悄地包裹着。 令文森和宋书婉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年轻人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既觉得欣慰又隐隐有点担忧。 令恬的记忆似乎有要恢复的迹象了。 记忆恢复后,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傅沉砚。 要是不喜欢了……令氏夫妇俩看向傅沉砚,都暗暗有点心疼他。 点单后,令恬看着傅沉砚,忽而说,“阿砚,我那晚车祸真的忘了一些事,先前在天台上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 面前的热茶疼起袅娜的白雾,傅沉砚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他看着令恬,薄唇轻抿。 令恬拧眉:“但那些记忆我一点也抓不住,想抓住,头还疼得特别厉害。” 傅沉砚紧绷的神情略有松动,转眸看向对面的令文森和宋书婉。 从两人的眼神里,他读到了一些信息,目光随即收回,注视着令恬漂亮的眼睛,温声说:“忘了就忘了,不是什么大事,头疼就不要继续想了。” “可是我有点难受,想知道我到底忘了什么。”令恬转头看向父母,“爸爸妈妈,我忘记的事情,是不是关于众森的?” 宋书婉和傅沉砚对视一眼,目光转向女儿,试探着问,“恬恬,傅予墨你也不记得了?” 令恬摇头:“他是谁呀?” 其实,在没有被傅予墨看上之前,令恬也会时常听到关于那位傅二少的传闻,风流浪荡,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频繁,喜欢清纯的女大学生,他的前女友在京大一抓一大把。 车祸后,或许是她潜意识的趋利避害,觉得傅予墨的存在对她不利,于是自动把傅予墨屏蔽在她的记忆之外。 见她并未想起来,傅沉砚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壁,没有说话。 令文森喝口茶,润了润喉咙,说:“恬恬,在你出车祸前,众森曾遇到过一次经营危机,不过有沉砚在,很快就度过了难关。” 他知道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令恬脑子里找不到这段记忆,疑惑地问:“只是遇到危机而已吗?那为什么宋可妍会说众森破产了呢?” 宋书婉微微一笑:“她应该是一时激动,说漏了,不是破产,只是濒临破产。” 令文森点点头,补充说:“有沉砚在,众森怎么会破产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