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死不了,我在三楼向西的房里。 顾禹谦的白色衬衣被血染红,幸好子弹打得不深,要不是那个隐藏的摄像头替他挡了一下子弹,他大概已经死了。 在情急之下,他逃上了楼,进了一间房,没想到竟然是汤嘉韵的房间。 汤嘉韵显然被吓得不轻,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把门上的两个防盗锁锁上了,即便门锁被枪打了个孔,门依旧没办法打开。 门外,汤嘉航道:“嘉韵,把门打开。” 汤嘉韵哭腔道:“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杀顾律师?”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先把门打开!” “可是,开了门后,你会杀顾律师吗?” “不会,我有话跟他谈谈。” 汤嘉韵看向顾禹谦,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朝她摇了摇头,汤嘉韵咬着下唇,“大哥,你放过他吧。” “怎么,你想和他一起关在里面一辈子吗?” 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枪声,子弹打在门上,发出巨响。 “啊!”汤嘉韵捂着耳朵尖叫着,像一只受了惊的仓鼠。 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摁着受伤的肩膀,从地上起来,他不能再躲在这了,刚刚他收到了稚言的信息,稚言已经搬来了救兵,他要逃出去。 外面的人正在撞门,那一扇门经不住这样撞。 顾禹谦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外面的阳台,这里是三楼,距离地面大概□□米,要是跳下去,凶多吉少。 伴随着砰一声巨响,那一扇门轰然倒地,躲在角落的汤嘉韵捂着耳朵发出尖叫声。 进来的两个保镖扫了一眼房里,没看到顾禹谦,看到了敞开的阳台门,他们上前去查看。 忽然,躲在旁边的人一个侧踢,正中寸头保镖的胸口,被踢中的保镖踉跄了几步,撞在了另外一个保镖身上。 另一个保镖抬起枪,朝着顾禹谦射击。 阳台狭小,顾禹谦侧身一躲,子弹射在了推拉门上,推拉门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 哗啦哗啦落了一地。 此时,门外的袁叔匆忙来报:“老板,有警察闯进来了!” 汤嘉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目光阴沉,指了指汤嘉韵,“把她带上。” —— 刚刚被踢的寸头保镖气不过,目光凶狠抡起拳头,朝着顾禹谦而来。 顾禹谦身上有伤,失血过多,加上对方刚刚注射过药物,身体处于亢奋状态,他很难占得上风。 寸头保镖宛如一头蛮牛,将顾禹谦撂倒在碎玻璃上,而后一拳打在他的伤口处,还没来得及止血的伤口被一拳下去,鲜血被溅了起来,溅在他的脸上。 顾禹谦咬着牙,忍着剧痛从地上摸起一块玻璃,朝着寸头保镖的脸划过去。 寸头保镖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而后,他趁着对方不备,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另外一名保镖见他爬了起来,手上的枪指上了他。 ‘嘭’一声响。 但枪声并不是从保镖手里的枪发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阳台射过来的。 刚刚的那枚子弹从握枪保镖的肩膀而过,肩膀上被子弹打出一个血窟窿,他的枪头换了方向,连续朝着对面阳台开了两枪。 对面阳台的稚言矮下身,借着阳台的护栏掩护。她从侧门翻墙进来,通过连廊上了二楼,再从二楼爬上了三楼,刚刚那一枪便是她射击的。 两枪之后,对方的子弹耗尽,她趁机站了起来,朝着对面连续打出几枪。 她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安排去练枪法,但是许多年没碰,有些生疏,但底子还在。 那名握着枪的保镖胸口中了枪,倒在了地上。 顾禹谦还在跟寸头保镖血战,两人都在房里,被遮挡了,稚言在对面阳台上无法瞄准射击。 她观察了一下墙面,两个阳台相距大概两米到三米,直接跨过去太危险,她试着打开阳台门,但门从里面锁了,她打不开,只能通过阳台进入隔壁房间。 两个阳台下方的中间有一块约莫十厘米宽的窗檐凸了出来,可以作为落脚点。 刚刚她就是借助欧式别墅墙体外的各种浮雕和凸起爬到三楼的,听着隔壁的打斗声,稚言没再犹豫, 她没多想,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在那凸出窗檐落脚,动作干脆利落地攀上了对面的阳台。 中枪的保镖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稚言刚在阳台上落脚,忽然一个人被打了出来,撞上了阳台的护栏。 稚言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顾禹谦,心里一疼,她上前半搂着她,握枪指着那名寸头保镖,喝道:“别动!” 寸头保镖满脸血,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不怕死地一个璇身踢,将稚言手里的枪踢掉。 稚言还没来得m.bOwucHIna.CoM